,已经凉了大半。 “你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啊。”他吞咽下去,给令吾一个看失败者的眼神。 他又不乐意了,“都是他吃的啊!” 左朝耸了耸肩,只说:“我没吃晚饭嘛。” 因果又梦呓了什么,口齿黏糊,听不太明白。 “正规药吗?”忠难把袋子里一小瓶液体对光晃了晃问。 “不正规你捅死我。”左朝挑眉。 “出问题了可不止捅死你那么简单。”忠难把液体灌进了半透明的针筒里,而后看了一眼令吾,他盯着针筒顶端尖锐的部分,感觉到忠难的视线而后相视,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啊这是?”令吾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还是稍微有点用的。” 瓷盘子砰地碎成了七八块,细小的碎屑散了一地,令吾才只是转个身就被忠难抓上了蓝色的头发,左朝在一旁看热闹拍手,笑着说:“你这么不信任我啊!” “又不是毒药,不会死的。”他说话声轻而毫无波澜,像是怕吵醒睡梦中的人一般。 忠难有一米九多就算了,左朝还有一米八七,令吾被两个人钳着,眼睁睁见那细针往自己的静脉里戳,他从小就怕打针,但明明以前还能有糖吃,现在连嘴都被捂上,清晰地感知到冰凉的液体贯穿整条手臂。他一开始还会剧烈地挣扎,但是突然就被忠难打了一巴掌,把他给打懵了,只听他说“你想让你手臂变成马蜂窝就动吧”。 令吾静得很快,忠难还在说:“这药效是不是太快了点,真正规吗?”左朝说:“快还不好。” 忠难把针头拔出来时针口有血反上来,他拿棉签给摁上了,就像小时候体检抽血那样,让他自己给摁住。令吾回了神,听话地摁上了,忠难见他没那么快昏死过去,又蹲下身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令吾是躺在地板上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浸在一潭冷水里,忠难把顶灯的光给遮蔽了一半,所以他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半睁,继而又开始出现光晕光圈,连忠难的脸都看不清了,大脑像浆糊一样。 他好像隐约想起了什么。 “不过你要镇静剂干嘛啊,小羊不是睡得很沉吗?” 但是渐渐地声音也模糊了。 “我怕她■■■■,■■■。” 渐渐地就彻底听不见了。 只有轮廓的视野里那一片黑的家伙过了没多久也走开了,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之后眼皮也承受不了重量地合上了,世界一片漆黑,而后是身体被拖动,皮肤摩擦地面火辣辣的,感觉一切都越来越熟悉,好像曾经有过很相似的场景。 想不起来了,随便吧。 还不如是毒药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