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缠成一团的羞耻已经提前让她慌乱起来,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已经瞬间传导到全身的每一个末梢,甚至连理论上不会被影响的心脏也蜷缩起来,生怕跳动的声音太大引来什么注意。 “给我看看我就放开你,怎么样?”卫宫却不怎么慌张于这一幕被撞破,他弯弯腰把立香放回地上,仍然握着她的腰不放,分明很享受她此时此刻的羞窘,“藤丸,要快点决定哦。” 声音的确比刚才近了很多,过大的回声和聚拢的构造都让立香听不太分明那个人的位置,想着那人可能很快就会从楼梯口转过来,她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吐出了一小节舌尖,还多此一举地用牙齿咬住了烫伤的边缘,试图让疼痛帮自己冷静下来。 卫宫已经低头吻了过来,他只是看了那里一眼,就伸出舌头黏糊糊地舔着那里,“别咬坏了。”声音也黏糊糊的,显得格外色气,“我还要亲的。” 立香的身体里再次收紧了,她又一次无奈而被动地感受着那些情感从过于活跃的头脑里出逃,顺着某个黑洞逃出她的身体,变成更直白的需要。她轻轻呜咽了一声,第一次主动地把手放到了卫宫的身侧。 这说不上是邀请,但也绝不是拒绝。 这么鲜明的信号卫宫当然也能读懂,他很温柔地舔舐着那一小块颜色稍浅的地方,湿润的舌尖绕着那里打起转来,似乎并不急着索取,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一定要把握进攻的时机。 那里被烫伤之后要比其他地方敏感得多,现在被这么舔弄着,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从那里顺着滚烫的身体一路烧上去,刚长出来的娇嫩的舌面被舔得还是很痛,好像下一秒又会裂开一个嫩红的口子,但在疼痛以外还有无可忍耐的痒,像是伤疤快要结痂时的麻痒。 立香急促地喘息着,溢出的眼泪从脸侧滑落,一颗种子刚在她的舌尖上生了根,眼下正在发芽,长出来的藤蔓就像是爬山虎的嫩须一样,纤细而格外强韧地攀在她的骨头上,搅得她从身体深处抖起来,在又酸又痒的折磨中继续落泪。 只是一个说不上吻的舔舐,她便已经溃不成军,连自己先前的坚决都抛至脑后,脑子里都像是被藤蔓塞满了一样,充斥着甜甜的快乐。 卫宫忽然停下了,他喘得比立香还要粗重,甚至忍不住地做出吞咽的动作,但他还是握住立香的双肩带着她向楼梯门走了两步——几乎就是同时,一个拿着公文包的人一边看着手机一边从楼梯上绕了出来。 他没有发觉这一层早就有两个人存在,也没发觉楼梯间角落那异常的暧昧纠缠,只是一味地纠结着屏幕上的内容走远了。 卫宫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继续用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步步紧逼,只是烦闷地扯了扯领带看向了别的地方。衬衣的轻微扯动让她发现她的手不知不觉已经环上了卫宫的腰。 立香这才清醒过来,她豁然后退一步,因为身体已经进入状态,双腿像是融化的糖丝一样纠缠成一团,这一步显得突兀又狼狈。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拉门,逃也似的跑回了公司的灯光之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