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出的差不算短差,所以冰箱里囤积的一些食物是彻底不能留了,立香把它们挑出来包好,出门买备品的时候就顺路送给了楼下的管理员先生,拜托对方在这期间帮忙看顾一下走廊的卫生之后才放下心来。 买完旅行马桶垫和几件觉得用得上的东西,又把行李箱收拾整理得差不多之后,立香本来已经锤着酸胀的腰打算歇一歇,但她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回了公司一趟,把电脑里的相关资料都打印了出来。 她又花了点时间把它们都扫描进了ipad里才安心去睡觉——在这一番准备过后,虽然已经尽力节省时间,但立香还是在后半夜才躺下的。她很累了,可是脑子里还是一如既往地高速运转着,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试图分析出未来和卫宫共处的几天中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以及,她究竟应该怎么做出反应才好。 她并不是外向活泼的人,却始终能够和人建立起友好关系的缘故大概就在这里,为了避免在人际交往中遭遇意外状况,导致她意外地手足无措,立香只好劳动她还算聪颖的脑子多做点什么。 但她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要怎么快上卫宫一步——这个男人的节奏实在是让她把握不准,相处的时间比较短或许也是原因中的一个,但她内心里连她自己都不可忽视的,确实存在的异样的胆怯又是一个。 短暂的形成了画面的梦里,她看到自己和库丘林并着肩走在大学的某条路上,愉快地交谈着什么,又看到他把自己整个人抱在怀里,像抱起一个娃娃一样轻易地狎弄着,但画面一转,她又站在某个俱乐部里面,浑身赤裸,被卫宫和库丘林两个人一起捉住,往身上系着安全绳和防护用具。 慌张,羞耻,迷乱。 一直到闹钟响起,她都处于一种清醒的梦魇状态,看着自己在扭曲了的梦境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和平静。 立香伸了两次手才关上闹钟,在半梦半醒的纷乱梦境中翻了几个身之后,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真诚地希望脑子能停下,最起码不要再考虑那两个人的事情,或者能稍微把重点转移到那个即将到来的说明会议上,但她的心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行程而雀跃地沉重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在身侧空无一人的清晨,在还没有完全清醒到可以对内心真实想法避而不谈的现在,她才能对自己承认,她或许是有那么一些,喜欢他们两个的。 经期的感情充沛而复杂地涌上心头,伴随着陌生的酸涩感,立香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这个往常不够用的小房间是如此空旷,她和童年时的自己没有两样,孤立无援地坐在晨风里,惴惴不安地等待下一个意外的到来。 她深呼吸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