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这并不难,毕竟像我这种人,又怎会被人看上呢?我能理解。」 「不,你不理解,布雷德利,请听我把话说完。随着天长地久,我逐渐爱上了你,你是个好人,比起别人更坦诚更热心。我多希望没有这层身份,而象正常人那般与你在生活中相识相知呢。正因我能预测未来,才会体验到你无穷的苦难将接踵而来,在绝境与残酷面前,你毫不畏惧勇敢直面万难,无意中生出了眠垄之心,我一生都在找寻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眠垄之心是什么?也是某种法术嘛?」男子不由一乐,问:「怎么我自己体会不到?」 「眠垄之心也叫眠垄术,每九千万人里才能出现一个,在我们这个领域被称作销骨盒或是人间保险箱。这类人拥有坚强之心,你可以放心大胆将秘密告诉他,永远不必担心外泄,不论你施加酷刑还是读心,都难以套取口供。因为当他们身体產生危机意识,便会在记忆里删除干凈,别人是不论如何也问不出答案的。唯有当这个人自己迫切想说,才会被破解。」 「康斯坦丁,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战?我当然会去女神峰办事,但你我之间有真爱么?」 「纵然千言万语也无法证明,倘若没有,你又是怎么生出眠垄之心的?这个答案你早就知道了啊。」虫子女人长叹一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我所求的是什么呢?是为了赎回自由之身,只有那样咱俩才能真正结合在一起。之后不久,你会遭遇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绝不要轻信她俩,哪怕一个字,因为她们并不是女人,其实是男人幻化而来的。」 「誒?我怎么现在才记起?难道康斯坦丁所指的,是那对姐妹吗?这不可能!肢体接触下她们就是百分百的女人啊,难道全是变性人?男人怎会生得那么娇艷呢?这太违背常理了。」药店老板一路小跑,往自己下过苦功的屋子而去,只有重歷一遍方能记起全部细节。 话分两头,当摆平布雷德利走出井房后,我扶着墻吐了一地的稠血,视线变得愈加模糊。与这个吞了太阳蛇卵的家伙闭门大战,拳来脚往中我也被重创,只是故作轻松加以震慑,才勉强让他磕头求饶,不敢抬头看我一眼。而当爬上台阶,整个人轰然栽倒,早已是不省人事。 「她现在该做的不是去后山与人相会,而是要立即送院。」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睁开肿胀青紫的眼缝,那是拉多克剃刀。他註意到手中抱着的美人微颤了一下,不由低下头来,扮出一张笑脸,说:「嘿,你还好吗?终于醒了啊。我正和她们商量要送你就医呢。」 「我还行,撑得住的,难道Dixie打来电话了?现在是几点?」环顾四周,道场内缺了好几个,木樨花已带着不愿坚守的那些人下山了。而我的手机捏在天竺菊手中,她正与人在通话。时隔不久,电话收线她来到面前,说迪姐和奥莱莉人已等在了月垄圆屋,我伤得那么重就好好修养吧,由她和蓝花楹去办这件事。 「她们约的是我,而不是你们,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普通内出血罢了。」挣扎着起身,我只感昏晕,双腿发软再度跌倒在地,又吐出几滩稠血,浑身再也使不出一丝气力。 「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直,去了又能干什么呢?所以别再逞强了,好好养伤,我的双眼更适合去走一趟地心。」不论想不想,她与蓝花楹正在打点行装,并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 「你怎不明白呢?因为勿忘我连番挑衅,让Dixie气恼不已,尽管她嘴上说得坦然,其实内心积怨难消,万一她生怒拿你来发泄,该怎么办?所以还是我去稳妥。」 「醉蝶花!不明白的人是你!」她恼恨地甩开我的手,指着蓝花楹愴然道:「告诉我,现在咱俩还剩多少时间?到了后天小苍兰就会消失,或者与Krys一同死去!我等于一下子失去两个亲人!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为何要百般阻挠?我只想和她待着,哪怕多一分鐘!」 正因她的高声喧哗,引得一眾莉莉丝们齐齐转过脑袋,吃惊地望着俩人。姐妹们无法明白,这两个相见相杀的冤家,何时谈起恋爱来?并且小苍兰与Krys又是所谓何人? 「而且驍鷙是你不是我,你可以预见许多还未发生的事,倘若此刻雨披男们来攻女神峰,这里也需要你来组织抗敌,三个人全走了,让姐妹们怎么想?她们会认为咱们是临阵脱逃!」话音未落,她气愤地背上行囊,一把抓过蓝花楹的胳臂,头也不回地踏进雨幕,走了。 是的,我全然没有考虑过这对苦命鸳鸯,时间如此有限,俩人恨不能滚倒床头恣意欢愉,互诉衷肠。我只得整理乱发,走去莉莉丝们边上,与她们商量布防事宜。哪知刚走出几步,手机又响了,打开盖子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见催得紧我接通对话凑耳倾听。 「醉蝶花,我也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