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两颊没有一丝肉,曾经黑顺的发丝又见枯黄,整个人形销骨立的。 彼此只有两步的距离,一阵风吹过,初愫险些没站稳,往后撤了半步,周顾南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纤细的手腕刺痛他的神经。 但同时,属于他们的味道,也随风吹进三人的鼻腔,如果心底能说话,彼此会听到同样的四个字:活过来了。 周顾南握着她的手腕没撒手,反而握得很紧,眼睛移到肚子上,宽松的衣衫分辨不出这是几个月的孕肚。 程嘉澍捡起地上的包,打破沉默的空白,哑着嗓子道:“先上去。” 三人一言不发走进小公寓,初愫一直半垂着头,魂不守舍地,进门换鞋时,她才想起来:“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你们就这么进来吧。”?说话时也没敢看两人的眼睛,只瞥了眼胸前的纽扣。 之后,她转身给两人倒了两杯水,她的话让两个人心里踏实了不少,但生活里没有其他异性,那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光着脚走进屋,目光仔细打量着小家,确实没有任何男士用品。 初愫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的全身力气都殆尽了,手指紧张地抠在一起,肚子里的小姑娘许是感受到妈妈情绪的波动,动得比以往欢了不少。 苍白的手搭在肚子上轻轻拍了拍,努力平复情绪安慰她。 但这个动作,像股无名火,灼烧两人的眼睛,周顾南有些哽咽,又期待又怕地问:“几个月了?” 初愫沉默了几秒,没打算隐瞒,如实告诉他们:“九个多月。” 一声嘲讽地轻笑,余光撇到周顾南手扶在额头,侧过身。 成,还给他们整带球跑这一出! “所以,你是知道自己怀孕才走的?”程嘉澍问。 初愫点头。 “为什么?”?他们不理解,“你怕我们不要这个孩子?” 初愫轻蹙眉否认:“不是…” “那是为什么?”程嘉澍音调抬高,厉声斥问,“既然不是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骗我?”生死这种事怎么可以开玩笑! 初愫心里很燥,不知道如何解释,毕竟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大家都应该冷静一下。 她转移话题:“你们要吃点什么吗?” 可他们不吃这套,周顾南转头直直看着她,眼里浮上泪水:“别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走?” 他觉得他快被她折磨疯了,有种深深地无力感,怎么就是捂不热这颗心呢,到底要怎么做啊? 初愫看着两人,叹了口气,坦白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到了要走的时候,就走了啊。”她索性更加坦诚:“这就是我的目的,和你们在一起的目的,满意了吗?” 事已至此,他们是惩罚也好,是走也罢,她都认了。 沉默让气氛愈加焦灼,他们的默不作声让她心慌,再加上胎动莫名频繁,初愫的额角竟冒出冷汗。 两人消化着这一切,也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念着她目前的状态,反复告诉自己,找着就好,不要在意那些事情,只要她在就够了! 却不知,他们的举动让初愫更加躁怒,她胡乱摸了把鬓角的汗珠,陡然站起身,冲两人急躁地喊:“不是,我把自己放在人生的首位,有错吗?” 好没道理的一句话。 两人怔在原地,说实话,有错吗?没有,从最初就是他们不顾感受地接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