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四: 水苓自那以后不敢再用爸爸这个词叫他,除非她想连着请上两天假。 一天根本不够,她酸软地根本无法活动,那两天都是阿姨在细致地照顾她,她很不好意思,经常缩在被子里装睡。 徐谨礼要去比利时出差一周,这一周的时间,她按部就班地上班,一边思考徐谨礼和她说过的话。 水苓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格外客气的同事,她心里仍旧不是滋味,尤其是当她看见那个本该得奖的女孩,心里像有蚂蚁在爬。 那封辞职信她看来看去都没发出去,她在中天干了快大半年,好像就这么白费了,她过来不是为了当一个被供着的摆件。 她确实差不多该走了,等徐谨礼回来后,就把辞职信交上去吧。 像他说的,她准备去做那个决定公平的人,她要做秩序的制定者。 可能现在她确实不够格,但是哥哥会帮她,而她会努力不让哥哥失望。 她抱着这样的期望等待着徐谨礼,结果等到了一个意外。 杜助理说徐谨礼在从比利时回来的路上出了点状况,从国外紧急转机回国内,把他送到国内医院住院。 水苓吓得当时连手机都没拿稳,二话不说就请假去了医院,人到的时候,徐谨礼正躺在病床上。 杜助理看见她,示意她安静,在门外和她说明了情况。徐谨礼离开比利时之后去了一趟美国,想隔远看看那母子俩,结果徐瑾年想买凶杀人未成,自己出了意外没了。徐谨礼被车祸震荡昏迷,回国后检查完身体暂时无恙,醒过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水苓花了很久稳定下情绪之后才走进病房,坐在他身边。她趴在他手边,轻轻握着他的胳膊,不敢多动作。 等了一个下午,徐谨礼没有醒,这种情况和医生的估计有出路。水苓已经开始害怕,她碰上和哥哥有关的事,没办法那么坚强。 于是等徐谨礼朦朦胧胧睁开眼,就听见身边女孩趴在他手边小声啜泣,他用手去摸水苓的头发,出声宽慰她:“哥哥没事,别怕。” 水苓一下子抬起头,站起来坐到病床上,趴在他怀里,头埋在他颈边带着哭腔说:“哥哥…你吓死我了……我好担心你出事……” 徐谨礼抱着她,顺着她的背:“乖乖,吓到你了,哥哥的错……” 水苓在他颈边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徐谨礼在事故发生后的几分钟还是有意识的,那一刻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水苓,他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有意外,可能会早于她那么久离开人世。 他开始后悔和害怕,他后悔除了遗产以外还没有留给她一些会无条件站在她身边的人,因为他才开始培养,时机并不成熟。他在害怕,害怕他留下的天价遗产会成为别人攻击她的把柄,在没有人能够成为她的盾牌时,她该如何自处。还有他的妹妹,他知道的。妹妹虽然很坚强,可碰上和他有关的事就会崩溃,他也怕她会有不好的念头,怕她活不下去。 他那个时候才会想,或许,他们该有一个孩子。 留个孩子给她,用血缘去绑定这个生命,让她成为挡在水苓面前的利剑或是盾牌,如果不行,也至少在法律上能替她分担风险。 他承认他这些想法很自私、非常功利,但他没办法先于那个生命诞生前就给她感情。 他的妹妹比他的命还重要,在她面前,他连自己都不在乎,更别说在乎别人,他做不到。 半晌,徐谨礼开口问道:“乖乖,之前你说想要个女孩,还做数吗?” 水苓抬起身子撑在他身上看她,眼睛是刚哭完的,还肿着,桃花眼都快睁圆成了杏眼:“您想和我有孩子吗?” 问完,她拉着徐谨礼的手,握得有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