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Thronos瞧着她的伤口,无意识地收紧力道,捏扁了那蝰蛇的头,蛇尾逐渐在他手中失去扭动。 “贝拉,带她进去,排毒用药换血。” 贝拉正扶着Ling,干脆将她横抱起朝着大门走去:“是。” Thronos的双眸在夜色下变得血红,盯着手中的那条蝰蛇尸体:看样子教会一开始就打算一箭双雕。让Ling先来杀他,不成就处决Ling,成就等事情尘埃落定再把Ling毒死。 那老不死的人心,倒是比这条蝰蛇来得更恶毒些。 Thronos重新将那条蛇装回皮袋中,挥手间浓稠的液体完全挥发掉。 “她怎么样?伤口处理了吗?药服了吗?” 他赶到床边,走过去问正守在Ling身边的贝拉。 贝拉皱着眉:“毒血已经被我吸出大半,她在冒冷汗,并且开始发烧。毕竟才转化没多久,身体太弱了。” 擦了擦Ling额头的细汗:“我刚刚给她试了试我的血,她刚含下一口又吐了。” Thronos卷起左手的袖子:“拿引导漏管来,用我的血。” 贝拉犹豫了:“可是这么一来,耗血量太大了,全换血至少得需要一个晚上。” “没事,再帮我拿四袋血来。” 四袋血差不多是伯爵一个月的进食量,贝拉叹气:“是。” 镀金的引导漏管一边是漏斗,往下延伸出曲折的长细管。Thronos坐在床边,划破手臂,血液不断流向漏斗中,顺着一滴滴流向Ling的口中。 Thronos先喝下一袋血,扔掉袋子,坐在床边支着胳膊等待着,等他给的血足够Ling抵抗毒素。 如果一次性喝下太多他的血,Ling会因为承受不住魔力而死去,只能这样慢慢来。 Thronos看着女孩紧闭双眼的苍白脸色,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嘴张得更开一些,好能够让血液精准地流入口中。 饮血不久Ling的身体就有了反应,令人浑身似针扎般的疼痛感减轻,四肢不再僵直,手也不再紧握成拳,放松下来。 她睁开眼瞥见了自己嘴唇上面有一根横着的镀金长管,Thronos的血就从那根管子里慢慢滴出来,被她接住。管子的那头是他不断流血的手臂,鲜血被漏斗盛下。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他说。 Thronos的手常常是凉的,好像吸血鬼的体温一贯如此,总是比人要低一点。Ling正发着低烧,不自觉地贴着他摸在脸颊上的手掌,很舒服的凉意。 在低烧的作用下,她确实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觉身体像是一个正在被打扫的房间,一点一点将积尘扫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Ling再次睁开眼时,Thronos正闭着眼抱着胳膊坐在她床边。看他垂着头睡着了的样子,很少见,比起醒着时少了许多锐气,没有那么强的冷意和攻击性,就是单纯的好看。像黄昏下悬挂在古堡内的古典油画那般,低调柔和又兼具华贵的美感。 他的嘴唇看上去也有些苍白,哪怕Ling还睡着,也能感受到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他的血。 如果说以往她对Thronos还有一些种族上的排斥和隔阂,那么现在就一点都没有了。 能这样自愿放血为了救她的,算上已故的父母也找不出几个。 感激肯定是有的,但除了感激……或许也有一些别的。 Ling轻手轻脚坐起来,想离近点看看他。其实熟悉之后不久也会出现那种感觉,只要离他稍微近一点,心跳就有点快。 伯爵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些,无论她离他多近,甚至脱光了坐他怀里,除了基本的生理反应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一方面,Ling对此感到很安全,可另一方面,她又会遐想一些别的。 看着他深邃的眉眼,浓密的睫毛,Ling也会忍不住想,会不会Thronos这么帮她,也是因为她有一点不同…… Ling伸手尽可能慢地贴上他的脸颊,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却让她心跳狂响。 吸血鬼是一个不缺乏美貌的种族,无论是Thronos、还是贝拉,或者Ling见过的那些役使,没有不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