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 视线缓缓变得有些复杂。 即墨姝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 道:“做什么?” “圣女。”云闲挠挠脸, 说:“头一次看你穿这么多, 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即墨姝:“……” 宿迟:“……” “我的意思是,你我二人每次都能机缘巧合间‘碰上’, 一次两次还好,这一次, 就有点过分了吧?”云闲说正事了。 四方大战和唐灵国好歹还都是话本里有写的内容,不管剧情已经歪曲成什么地步了,但即墨姝出现在那里合情合法合规, 这乾坤城可是在话本中只字未提, 即墨姝为什么又出现了? 即墨姝还是那句话, “我要去哪里,不需要跟你报备。” 她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气氛剑弩拔张起来,两人神色僵硬,半晌,云闲才冷然启唇:“那你能告诉我,今夜你为何出现在此么?之前在我屋外的是不是你?刀宗与魔教勾结,难道你是来斩草除根的?” 即墨姝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诘问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会做坏事的。”云闲语气一转,道:“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太平:“……即墨姝是魔女,不是你私塾的同桌。” 她眨眨眼,竟然看上去真有几分柔软,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即墨姝喉头一哽,满腔恼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片刻后,才漠然道:“我不是为了刀宗之事而来,也没打算要对你下手。别想太多了。” “那是为了什么?”云闲道:“你来柳流的屋子,要么是为杀他,要么是为救他。对我出手,要么是为了掩人耳目,要么便是为了保护柳流。” 即墨姝:“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要杀他,总得要理由。”云闲说完,就听即墨姝道:“理由便是,他该死。” 云闲一噎:“圣女啊,你这不是说了等同没说吗?” 即墨姝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你爱听不听!” 她走得是利索了,瞬间不见了踪影,云闲将神识放出四周,竟然也没见到牛妖和媚烟柳的身影,很难不怀疑即墨姝从四方大战之后就脱离了魔教的管制,一个人四界到处乱走。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云闲又进了屋子,将方才惊鸿一瞥的那只纸灯笼拿了出来。上头的墨迹乍一看是黑色的,但现在离得近了,隐隐显出暗红之色,仿佛干涸的残血。 “不害人不害己不死不灭?”怎么听起来如此古怪,云闲纳闷道:“大师兄,我对西界的门派不是很熟。你来看看,这确定是佛门的徽征?” “上下颠倒,左右相反。”宿迟道:“逆佛之相。” 他的神色沉凝一瞬,像是有所了解。 “看来是跟祁执业说的那事有所联系了。只是,为什么这只纸灯会出现在柳流的房中?此事又和刀宗有什么关系?”云闲想了想,实在是抓心挠肝,很想一巴掌团团将柳流打醒,再行质问一番,“现在看来还只是改信了教,暂时没闹出太大风浪。可明光大师都来了,此事必然非同小可。” 佛门前辈诸多,除却掉那些已然闭关十几年不出的高僧,现在最德高望重的便是明光了。再将他往上数一位,便是绝不能出佛寺的方丈,此事能让他出马,想来事态绝无这么简单。 “嗯。”宿迟突然道:“明日我有事要办,三日后归。” 云闲看他面色生冷许多,似乎隐瞒了一些什么,但宿迟不说,她便不问了,想必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拍着胸口道:“明白。三天,够我解决乾坤城这些事情了。” 口气还挺大,相当理直气壮,宿迟眼底冰霜消融些许,轻声道:“不要太莽撞。元婴是一人灵气所汇实体,需好好保护,以后不能再随便拿出来玩。” 就如同那分神期魔修的元神一般,若是身体陨灭,元婴保留,尚能有一线生机,大不了修仙之途重新再来;但若是元婴遭人损毁,便真的药石罔效了。 “啊?”云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