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仁留下的灵气,会让她体内虚浮的境界趋向稳固。”明光委婉道:“只是,这毕竟是佛气。这段时间,云小友可能会对佛经生出较大的兴趣,无伤大雅。” “什么?!”萧原从未如此惊慌过:“这不行啊!!云家九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苗,不可以对佛经感兴趣!!绝对不行啊!!” 明光:“……” 怎么了。佛门怎么了? 佛门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云小金人又是在马车上醒来的。 熟悉的马车,熟悉的坐席,天色昏黑,只是大师兄不知去了哪里,云闲挣扎地坐起身,先是摸了摸靠在角落里的太平,道:“太平?你没事吧?” “没事。”太平向来精力十足的声音也透露出一种浓浓的疲惫,“好累。” 云闲摸完它,又躺尸了下去,道:“我也好累。” 这里没人,她还是第一次说自己累呢。 连说话都累,马车中顿时死寂下来。 云闲知道,这是悬宝阁的马车,自己应该是又被萧原暂且捡回乾坤城去了。反正姨姨和娘亲一直都是放养前锋,这是好事,至少她每次都有人捡。 一人一剑在复盘了方才的经过后,都暗自做下了一个决定。 以后宁愿打,也不要去说服人了。太难了,脑袋里完全都是一团浆糊,但还得艰难地从浆糊中翻找出来点勉强有用的东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情绪激动的时候甚至还不能口误,不能发怒,不能飙泪,不能停顿,真真是比被翻来覆去吊起来打了十顿还要疲惫。 “术业有专攻。”云闲躺着,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喃喃道:“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让别人来做吧。” 太平平和道:“是啊。” 云闲:“太平,你比我想象的有文化多了。” “你也不想想。”太平道:“你活了几年,我活了几年?” 一人一剑平常的相处基本上是互相骂脑子有病,难得这么温情过,云闲忍不住翻过身,看着它,深情道:“那你告诉我四方大战那个下联到底该怎么对。” 太平:“你有病吧!!” 其他人不知去了哪里,云闲都习惯每次醒来身边几个大头围着了,在坐席上扭扭,道:“太平,其他人呢?” “都还没醒。”太平干巴巴道:“每个人都在马车里。” “不是吧?”那得雇了几辆啊,这样有钱,云闲微微睁大眼睛:“小姨这是转性了?” “刀宗雇的。”太平道:“怕被人说不尊老爱幼,而且明光祁执业薛灵秀姬融雪也在,明面上待遇不能差。” 感情自己是顺带的,云闲又躺回去,看着蓬顶,遗憾道:“唉。明仁前辈连骨灰都没留下来,要么收拾收拾还能葬一下呢。” 明仁身死,事情看似结束,但她的话语更加重了此前的层层谜团。 八十年前名叫“蚩尤”的魔,暗中挑动人心教唆诱导,目标明确,直直冲着西界的气运之子而来。 不难想象,他教给了明仁如何结合佛魔的术法和天罚,肯定也从明仁身上取走了他想要的,可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现在几十年已过,又该如何追踪? 唯一的线索,便是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还有它右耳之上那个缺口。 “气运之子……”云闲自言自语道:“就算是如明仁这般天纵奇才,气运也抵不过仲长尧。你说,八十年前它铤而走险吞了明仁的气运,现在会不会再度出现?” 北界的气运之子暂未出现,年轻一代平均都很强,但没有强到鹤立鸡群,能让众人黯然失色的天才。南界也是,如此一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