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霸图:“化为灰烬,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黎祖奶奶:“总有人看到了吧??” “目击证人,目前,一个挂着鼻涕的六岁小孩,两个老眼昏花说话都结巴的老人。”黎霸图道:“这几人说,会有人信么?” “……”黎祖奶奶道:“那这样较快些!你叫几个妙手门弟子,假扮成入魔的人,在街上闹事,好好吓吓他们!!” “不行。”黎霸图:“若是被发现端倪,此后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这个又不行,那个又不行!!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能做就对了!”黎祖奶奶气得一拍桌子:“那你倒是说,要怎么办才好?!要我说,管他们怎样!等到死人了就知道怕了,现在不听话,之后不要再来妙手门求治!!医修又不是他们爹娘!事事都要顺他们心意!!” 黎愿睁着双空茫茫的双眼,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 “祖奶奶。”一直没说话的黎建业在她身后道:“此事,不用你操烦了。” 黎祖奶奶道:“黎大……” “弟子们的课业还是暂停,按照阿秀所言,分到城内的各个角落,只要发现端倪……救人排在第一位,若是有余力,将其驱赶。”黎建业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还要找到魔教的第二个藏身处……云闲,你的魔石,怕是不能再用了吧。太危险了。再过两日,便是斗灯会,再往后,便是妙手门一年一度的入门考核……” 薛灵秀道:“要取消么?” “不取消。不仅不取消,还要如往常一般大办特办。”黎建业看向宁静的殿外,金丝银草仍在自由舒展,她拧眉,道:“只要再撑过两日……” 这几日,她不仅应对这繁多到让人窒息的事务,还要与黎沛一齐研制对付成仙散的解药。魔气一旦入体,便不可逆转,但在彻底没救之前,还有一段狭小的缓冲距离。 她能做的不多,只是能让人知道,这掠夺而来的修为最终非是自己所有,揭开障眼的迷雾,最终得到的也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可谁也没有料到,就连这两日也无法等了。 斗灯会,本就是南界传统。修士斗武,观众点晴灯为贺,谁若得胜,便可名列金榜。只是一个金榜,自然做不得数,但众人皆心知肚明,这是功成名就的踏脚石和扶云梯,从此扶摇直上。 如此盛会,自当由各大宗派商行联合举办。 城内风起云涌,还有魔教虎视眈眈,黎建业在主座落座之时,着装统一的妙手门弟子在内外一字排开,密切注视着风吹草动。 天色漆黑如墨,场地正中,圆润萤珠垒成一座小型宝塔,耀目无比。 云闲脏兮兮着脸,道:“真是财大气粗。” 就连有钱如乾坤城拍卖场,萤珠也是墙上镶嵌一排就足够奢侈了,这竟然还拿去垒塔,真是超越了她贫穷的想象力。 “……”祁执业紧蹙着眉,道:“我总是闻到若有似无的香气。” 云闲愣了一下,悄悄把脱掉的鞋子穿回来。 太平:“……跟你的鞋子有什么关系啊!!” 云闲:“嘿嘿。” 虽说即墨姝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但云闲这么闲不住的性子,怎么可能真的什么事都不做。她这几日在南城里撞来撞去,还想碰碰运气能不能活逮一个两个魔人的,奈何也是一场空。 魔石之事可能被媚烟柳告了状,现在全无反应,她潜入上回的医馆里偷了瓶药丹回来,权当自己上次用那十两买了。回去让薛灵秀一探,才发现研究出这药丹的人是真的脑筋很快,但也是真的很没良心。 简单来说,它只是暂时将魔气连带着灵气一同暂时吸收,如同一块蓄水的海绵,待到蓄不住水了,全面爆发,那便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天要下雨,龙王卖伞。一人吃两头,利用殆尽。 逐渐有人入场,周围已是满满当当的观众。南界比起见血的激烈武斗,更乐意看风度,看姿态,看落地的姿势是否优美。薛灵秀双眼看着其下之人,道:“此人,今年也该轮到他了。” 这种一年一度的灯会,多是少年人参加。太小,没那个修为,太大,没那个脸面。而且,一般人只会参加一次——虽然斗灯会并未限制,但连着参加几次,众人的新鲜感都没了,如同高考落榜三四次,不是不行,只是容易背后被人戳戳点点说小话。 薛灵秀所指那人,年纪和其余人看上去差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