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操纵它去偷这些,就更说不通了。主人要是花了这么多心思就为了拿到闪光茅厕捅,会气死的吧。唯一能说通的,便是,它偷亮闪闪的东西,只是因为它喜欢——虽然一个傀儡说喜欢有些怪异,但它本身就已经足够怪异了。” 乔灵珊默然不语,也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半晌,才轻声嘟囔了句什么。 云闲没听清:“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那衣服就这么被偷走了吗?”乔灵珊不忿道:“那衣服虽然丑,但也不便宜,就这么被偷走也太便宜它了。实在不行带回去给风烨穿啊。” “……”灵珊,你放过风烨吧,孩子就不能穿点正常衣服吗?就不能给他一个健康的童年吗?云闲想吐槽又止,怕乔灵珊从床上飞过来薅她马尾,最后只安慰道:“没事,没事。既然已经找到了一点线索,顺藤摸瓜,肯定很快就会逮到幕后黑手了。到时候要它把偷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小傀儡也不能不学好!” 次日,众人终于在城西汇合。 云闲和乔灵珊是心底悬着的事儿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结果现在一看,祁执业又满脸不高兴,乔灵珊小声问:“薛道友,他这又怎么了?” 薛灵秀春风拂面道:“你别管他了。他那脸就长那样,咸菜缸腌半年都没那么臭。” 云闲一看薛灵秀那表情,就知道祁执业估计是昨日又倒霉了。她具体是这么判断的,要是祁执业无缘无故摆臭脸,薛灵秀的脸只会比他更臭,现在薛灵秀看上去还挺精神的,那就说明祁执业倒霉给他看到了,乔灵珊再问一句他立马就说。 “这样不好吧。”乔灵珊拿了个苹果,掰一半给云闲,道:“我们昨晚也遇上事情了,正好可以交流一下。” 薛灵秀终于说了。 原来昨日他们也遇上了相似的傀儡,只不过是个哭面傀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就是不肯走,而且只盯祁执业,对薛灵秀一点兴趣都没有。薛灵秀都快以为祁执业是不是戴假发了,后来才发觉此人真是比他还骚包,都易·容了,耳朵上那个红宝珠还不肯摘下来,亮闪闪的,那个傀儡就要伸手扒拉,差点把人耳垂扯到。 但想也知道,那是母亲遗物,祁执业是不可能把耳坠给出去的,于是场面焦灼起来,最后两人一傀儡僵持了半天,眼看都要到后半夜,那傀儡终于肯撤走了。 “我料想,按照那药鼎都偷的德性,它是绝不可能空手而归的,所以便叫祁执业把储物戒里那些首饰都清点一番,免得出差错。”薛灵秀越说,面上的笑意就越扩大,终于笑出了声:“他带了总计二十三件首饰,一件没丢,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再一看,袈裟竟然整件被抱走了……现在除了明光大师,没其他东西能证明他是个和尚了,哈哈哈哈哈!!” 云闲和乔灵珊没忍住,缺德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倒霉蛋祁执业静静地看着几人,那双金眸中头一次出现了超凡脱俗,云闲一看眼色,立马止笑,挠头道:“今日天气真好。” “是啊。太阳好大。”薛灵秀道:“说不定它只是好心把你的袈裟拿去晒。” 乔灵珊憋的快冒气了:“……” …… 讲完这些有的没的,云闲又发现了一件事:“等等,你方才说,打不还手?你们打得到它?” “为什么会打不到?不然我也不能发现它是傀儡。”薛灵秀取出针盒,最粗的那根针尖端都有了微微的翘,像是凿在硬物之上出现的痕迹,他思索道:“不过,如此灵巧的傀儡当真此生罕见。比起木质,更像是一种材质特殊的坚硬石头……” “我和灵珊昨日睡在一起,两人的剑气都仿佛直接被傀儡身上的阵法吸收了,根本伤不到它。”云闲道。 她有点想问一个和事情不相关的问题,但怕薛灵秀骂她。那就是薛道友用针还是用扇到底是用什么标准来划分的?难道是看心情? “是,的确有阵法。”薛灵秀道:“但表面只吸收了一部分,还是可以渗进一部分的,不至于全盘吸收。” 祁执业刚被嘲笑完,心情不佳,却还是道:“佛气也同样,阻挡一部分,渗入一部分。” 那真是奇了。 难道是对剑气有单独免疫效果?是天下所有剑气,还是单纯只针对剑阁? 等下再抓几个人来试试,做一下变量分析。 “不知这傀儡究竟有多少只。这般我就更加肯定,没有人在背后操纵的想法了。”想操纵一只这样的傀儡都要耗费极大心神,更何况更多,常人根本做不到,“最近又陡然兴起的哀喜娘传说,便是这个吧。不过很难说,是不是后人按着这个传说做出的傀儡,毕竟看起来挺吓人的,却又无害。” 只要财不要命,甚至连还手都不会,的确算是无害。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