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成了一锅粥完全清理完以后也没有冷静下来,看着一尘不染的房子她开始嘶吼怒砸房间,刚刚整理完的房子变成一团糟。 她打开了一直上锁的房间,房间里放了一张儿童床适合十岁左右孩子睡的。她一米八四的身材蜷缩在上面哪怕尽量缩紧了身体也有部分悬空在外。她抓着被子捂在胸口呜呜哭泣,“妈妈,妈妈抱抱我,妈妈……” 她哭得眼睛发疼,眨动间她看到了对面桌子上的一条腰带。这个布局很奇怪,桌椅也都是符合儿童尺寸的不过上面没有任何书籍和文具用品,桌面上放了一条彩绳编织的腰带,腰带扣是金属的或许是美观设计边角比较尖锐,这类东西本不该出现在儿童房。而且,腰带摆放的位置和整体布局一起看好像是——被供起来的。因为腰带后正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张遗像,姑且算是遗像吧,是黑白照片。 徐今良的眼睛没有看照片而是聚在腰带上,她下了床拿起腰带疯狂地缠绕自己的脖子,她勒紧了自己爬到小床边将另一端套在床头上然后她用力沉下用体重力量想让自己窒息。 她在上吊,在低矮的儿童小床边坐着上吊。 任何生理上的痛苦都无法阻止她,眼睛翻白凸出,胀血而紫红的脸,喉骨摩擦的声音…… 突然一切都断开了。 彩绳腰带不堪重负从中间撕裂,徐今良重重摔倒在地,嘴里混合着唾液冒出血丝,大口大口的空气重新灌进肺里。 她翻个身躺在地上无助地看着天花板,呢喃着:“妈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要我。就这么怕我出现在你身边吗?连死都不能。”说着她又侧过身蜷缩起来,慢慢昏睡过去。 徐今良做了一个梦,做梦,这可是她记事以来屈指可数的事。 那是一片阳光明媚的所在,日光落在身上非常舒服空气里都是干燥温暖的气味。面前不是板油路,那是平整的土地,除了一条人走出来的道路以外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徐今良没有顺着那条道路走她转而走进了草地中,越往深处去那杂草就越高抚摸着她的身体滑过去。 她伸出手掐了一朵野花,黄色的花瓣绽放得正好,她用嘴唇抿下了一片花瓣在口中咀嚼。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植物的土腥味还有一点苦涩,徐今良没有咽下去将花瓣吐掉迈开步子向前跑去…… 她奔跑在草地里,不久看到右前方有个人影,那个人影顺着小路走着。 “妈妈?” 她疑惑,毕竟那个女人的背影有点像她记忆里妈妈的样子。有点像,她却不确定,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和妈妈在一起时久远的记忆。因为在印象中她妈妈从没带她来过乡下,所以她只是不远不近地跟上去没有出声。 那条小路并非是笔直的,那个女人顺着蜿蜒的道路走没有徐今良在草地里走直路快,因此徐今良又被别的景象所吸引。 坡下就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岸边有一团白色。徐今良虚了虚眼睛渐渐看清那团白色是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白布裙子胳膊和大腿露出来,肤色也白,被光照着离远看就是一团白影。徐今良暂时忘了那走在路上的女人直愣愣地从坡上滑下来接近河岸,离得近了她看得更清楚些。 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白布裙子湿了大半正面的布料几乎全都紧贴在身体上。头发也湿了脸也湿了,分不清是水还是热出的汗,脸颊粉红,肢体丰盈。徐今良的眼睛都快粘在她的身上,看着女人蹲下站起来又蹲下又站起来,身体的曲线被完美勾勒,那热腾腾的活力比日光都要烈。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