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可不想走,她害怕赫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届时赫巡对她起疑可就不妙了。于是云楚低声道:“哥哥,我不想走,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赫巡没有多言,只安抚性的拍了拍云楚的手背,低声道:“乖。” 雪安也低声道:“姑娘,随奴婢走吧,殿下会帮您处理好的。” 话到此处,再拒绝就容易叫人生疑了。 云楚拒绝不了,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她不敢看赫宴,生怕这个男人跟她来个眼神交流,然后让赫巡起疑。 同雪安离开以后,云楚又回头看了看,然后可怜巴巴道:“……那个人也是皇子吗,吓死我了,还好殿下出现的及时。” 雪安道:“那人七皇子,姑娘您下次碰见他,可要离远一些。” 云楚的泪滴还挂在脸上,雪安递给云楚一块锦帕,低声道:“姑娘放心,殿下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云楚接了过来,道:“我还以为…每个皇子都该是像殿下这般温和守礼的,未曾想怎么还有这般人。” 雪安想了想自家殿下,守礼是真的,温和就不一定了。 雪安道:“七殿下此人……” 雪安顿了顿,大抵还是不知该怎么确切的形容,便道:“总之姑娘下回遇见离远一些就好了。” 云楚又回头看了看,道:“我以前听说七殿下是大将军,殿下不会受欺负吧?” 雪安笑了起来,似乎是云楚问的问题多多余一般,他安抚道:“姑娘且放心吧。” “殿下年少时也随同陛下一起征战过,只是后来即太子位,便不可再同以前那般肆意,所以才留居京城。” 云楚哦了一声,没再多问,精心扮演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姑娘。 等到回了东宫,意春见云楚眼尾发红,不由问道:“姑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云楚摇了摇头,问:“你知道七殿下是怎样一个人吗?” 意春想了想,道:“奴婢对七殿下了解不多,听传言似乎是个有些怪异的人。” “怪异?” 意春嗯了一声,道:“单论能力,他同殿下其实有的一比,但性子不如殿下那般沉稳细心,在当上将军之前,在京城可谓横行霸道,叫殿下揍过好几回呢,连陛下都不知道。” 云楚实在是想象不出赫巡揍人的模样,意春大抵也看出云楚的疑惑,道:“圣上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殿下身上的责任便多了起来,自然不能像往常般了,其实以前殿下打人可凶了。” “说来姑娘你不信,这几个皇子里,有不服的都被殿下揍过。” 云楚:“……” 还好赫巡没打过她,不然就她这小身板,赫巡拿一根手指头跟他打,她也打不过。但她本来以为,像他们这种体面人,都是暗地里阴人的。 云楚一直乖乖的在花影阁里等着赫巡,临近傍晚的时候,赫巡才赶了回来。 他仍旧穿着上午的那一身衣裳,云楚一见他过来就提着裙摆跑出去迎他,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熟练的搂住他道:“阿巡哥哥,你回来啦!” 纵然下午就有人过来禀报过云楚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但直到此刻见到云楚,翻涌了一下午的暴戾情绪才诡异的平缓下来。 他知道这样不太对劲,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赫巡被云楚拉着往房间里走,明晃晃的烛火照在云楚的脸庞,有种透明又脆弱的美。 他有时其实知道一些云楚的小心思,但他几乎没有戳穿过,因为他知道不同的生长环境里必定长出不一样的人,他也从没要求过云楚像她展现在旁人眼中那样柔弱可爱。 他一直这样认为,今天却是第一次思考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不停的容忍云楚,甚至会抵挡不了那种刻意的诱惑。 云楚并不知赫巡心中所想,她在赫巡身边不停道:“你怎么才回来呀?你不是说待会吗。你的待会那么长时间!” 赫巡道:“临走时被祖母留下了。” 云楚哦了一声,勉强原谅了赫巡,她亲自给赫巡倒了杯茶水,放在他的手边,正想开口时却看见了少年指节上细小的伤口。 云楚脸色变了变,心道这肯定是赫宴那个狗东西干的,她抓起赫巡的手,心疼道:“这怎么回事呀?” 赫巡扫了一眼,直言道:“揍人揍的。” 云楚微微睁大双眸,心道赫宴不会被揍惨了然后记恨她吧。 她面色微妙起来,犹豫着问赫巡,“那他是不是伤的很重啊。” 言罢又解释道:“你们好歹是兄弟,若是因为我……” 赫巡与赫宴从小到大就不怎么看的顺眼对方,他下午虽与赫宴动手了,但顾忌是在宫里,并没有把他怎样,况且这几年沙场赫宴也不是白待的,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但云楚这样问,又用这般目光看着他,赫巡清了清嗓子,认真丽嘉道:“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