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贪图他的美色和身体,不过是贪图他的地位带给他的权利罢了,要求那么多做什么?平白给自己添堵。 再说了,赫巡以前又不认识她,只要以后把赫巡拿捏住不就好了。 她不是早就知道吗?男人都是这一个狗样,在这种世道里,从权贵世家找一个身心干净的男人,不如去狗窝里找条狗。 赫巡看着正自己生闷气的云楚,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叫她看向自己,轻声道:“怎么又生气了?” 又? 云楚又抬手啪的一下把赫巡的手打了过去,一脸凶狠道:“所以你是嫌我爱生气是吧?” 她总不能去拎着赫巡耳朵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亲他,这样显得她好像很在意这件事,便只能再这种小事上跟他发脾气。 “……孤何时这般说过?” “你不说但你就是这个意思!” 云楚自己一个人自我安慰了半天,还是气不过,她倏然抬头还想骂他两句,可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骂什么。 云楚从赫巡怀里又跑了出去,只觉得这两天自己干什么都不大顺利。 赫巡的本意是想哄云楚开心,可他说了半天反倒适得其反。 “真没有啊。” 云楚不理他。 赫巡强硬的握住云楚的肩头,目光专注,强忍着羞耻哄她道:“……别难过了,你若是这般也会叫孤觉得心疼的。” 说完,赫巡心里骂出一句脏话。 这他妈,这辈子都没说过这样肉麻的话。 云楚一点不领情:“你是在嫌我成天心情不好影响你吗?” 赫巡:“……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 云楚懒得跟他说话,别开脸:“你走开,别理我。” 赫巡松开手,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去。” “回哪去?” “回明府,孤把明珠给抓过来。” 云楚哼笑一声,道:“所以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孤……” 错哪了?? 但云楚肯定不会跟他解释,他见云楚心情差成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非常不服气的闭了嘴。 然后他自己在那犹豫了半天,复盘了一下自己今天说的话,做的事,默默把原因都归结在明府众人身上。 这会好像是真生气了,回到花影阁后,云楚甚至都没有跟赫巡说过话,在赫巡想要跟她一起进来时,很不给他留面子的把他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就这样在东宫之内,把东宫之主拒之门外。 意春看的心惊胆战,跟在云楚后面,道:“云姑娘,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云楚坐在凳子上,道:“没事。” 意春不由想起今天赫巡众目睽睽之下护住云楚的模样,又欣喜了起来,喜滋滋的道:“也是,殿下那么喜欢您,不会生气的。” 她给云楚斟了杯茶,递到云楚面前,道:“姑娘,您消消气。” 其实云楚进来之后就不是特别生气了。 没有意义。 只要目标坚定,她就不是一个特别会被情绪左右的人,端起瓷杯,温水入喉,茶香沁人心脾。 叫云楚的心绪也平静了些,金黄的日光透过通开洞开的窗户投到地面,浮沉跳跃,静谧又温暖。 云楚将茶盏搁下。 意春便迫不及待道:“云姑娘,此番足以见得殿下对您果真用心,有殿下出面,这明珠日后恐不敢在您面前耀武扬威了。” 云楚嗤笑一声,道:“那可未必。” 意春道:“姑娘的意思是说明家仍会为她撑腰吗?” 思及明家,云楚懒懒的将纤细的手臂放在桌面,然后一手撑起下巴,长睫垂下,眸中露出几分笑意来。 确实没有想到,那个她以为早就死了的娘居然会是传言中大名鼎鼎的明夫人。 这其实未必不是一种意外收获。 这件事一开始她的确觉得太过魔幻,以至于一时情绪失控,但是现在她回到花影阁,再去重新审视这件事时又是另外一番感觉。 她从来不会去花太多时间去介怀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她只愿意把目光放在以后,她能够得到什么。 所以,这件事对于现在的云楚而言可以说是一笔意外收获,甚至可以说是一笔天降横财。 本来她只是一个母亲早逝,父亲猪狗不如的小小商户女,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京城权臣寻找多年的亲生女儿。 可不是天降横财吗。 愧疚永远是一把利器,就看使用这把刀的人怎样才能把价值最大化了。她并未直接揭露自己的身份,因为真相这个东西,有时候被强硬灌输,远远没有自己发现而来的猛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