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咱们院门口了。” “怎么不早说!我……”虞幸真不知所措,蓦地起身,缅铃又在作怪,惹得她下身抽搐,连忙撑着桌子才又站稳。 “姐!” 一声清亮带着笑意的男声从院外传来,虞幸真再熟悉不过,是弟弟宿祈闻。 “阿闻!” 听到这声,顾不得其他了,凭着一股心劲出门迎上去。 院里的男子着一身藏青色窄袖锦服,玉冠束发,挺拔如松,眉眼间尽显凌厉果决,笑容明媚敛去杀伐气。时隔一年,命运多舛,他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少年郎。 看见她的一瞬间,仿若春风拂面,宿祈闻面带笑容上前两步,张开双臂等她稳进怀里,收紧手臂,环住细腰,低眉深深凝视着她。 虞幸真走这几步当真是要了半条命,缅铃在甬道滚动,碾着肉壁的褶皱来回翻转,全身一阵酥麻,双腿发软,跌进宿祈闻的怀抱里。 “啊……” 宿祈闻感受到怀里的人重心不稳,连忙拢背揽腰扶住她。 “小心!……莫不是太高兴了,怎么走平地都会摔啊?” “嗯……当然高兴了,先,进屋再说。” 宿祈闻搀扶着她,慢慢走进房间。一进门便像回了自家一般,先是将虞幸真扶到床上,自己搬来一个木凳,又去开窗通风。 “阿闻,你此番回京能留多久?住在哪?” “七日左右吧,我与赵澈通了信,在赵府住两晚,后日留宿在将军府。”宿祈闻扫视四周,看了看梳妆台上的妆奁,东西一应俱全,想必姐姐住在这里没受委屈。 “这段时间过得可好?听说你立了军功,已经是副使了。” “是啊,其实是有贵人暗中相助,这事往后再谈。我此番回来,也为修缮府邸一事,孟将军托人帮我看了处宅子,环境地段都不错,等些日子修好了我便找人接你过去。” “这怎么行?你现下好不容易摆脱了罪名重获新生,需得和虞家断个干净,和我相关的事,你莫要沾染!” “那也不能让你住在这儿啊,无名无份的,给赵家为奴为婢吗?” “我不是奴婢!”虞幸真想他定是误会了,忙做解释,“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阿闻,你知道的,我从小喜欢赵澈,他对我亦有情,现在只是身份不便。能悄悄住在这里,我已然很开心了。” 宿祈闻闻言皱眉,不敢相信她说出这番话。 “不是,你居然还想着他?!……赵澈什么人,他欠了多少风流债你不清楚?” “唉,一时半会说不明白,总之,我现在不能走,不能拖累你!你若真想接我回去,也要等你有实权在手,教别人不敢动你分毫之时再做打算。” 姐弟二人感情深厚,却也常常拌嘴争执,各有各的理,谁也拽不过谁。通常的解决方式,要不就是虞幸真搬出长姐为母的架子压制他,要不就是宿祈闻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叫她无力反抗。 宿祈闻是一定要带走她的,但虞幸真说的也没错,他才冒尖,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切忌在此时被人抓了把柄。现在看来,只要赵澈本分不伤害虞幸真,她暂时住在这里也算安全。 “罢了,这事先搁着,我总要想法子带你离开。” 久别重逢难能可贵,因无谓的争吵浪费良辰太不值得,宿祈闻坐到床前,仔细端详起姐姐的容貌身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