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最是他兄弟们贴心的人。可此刻这暖心的声音入在耳中那钦只觉心底生凉,“大嫂所言极是,单是为父送终、多年祭扫尽孝,咱们一家就当结草衔环而报,雅予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儿家自是比不得。” 乌兰闻言微微一笑,轻轻摇摇头,“你也不必把这话噎给嫂子。若是能当真都这么懂理,你大哥与我也不必如此忧心。一年前那一场闹了个天翻地覆,连带着差点陪上老六的命。这些年行军打仗多少险情绝境,谁人能比悍狼六将军更果断、冷静!可为着这一个丫头,他抬手就敢做,打死宗王做下大祸,连他亲手造就的探马军都不要了。谁又敢小瞧这女孩儿的本事?”瞧了一眼那钦阴下的脸色,乌兰略是缓了缓语气,转而道,“儿女情事,咱们看不懂,也不想管。分分合合的,你大哥只说随你们去。譬如几日前,他两个又闹,是娶还是弃,谁负心,谁薄情,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可如今,阿莉娅一回来,不论老六心里如何,哪个吃得准他不会又为了雅予再做出出格的事来?到时候如何使得?伤了阿莉娅,咱们家又算什么?返回头再说,若是老六一心只有阿莉娅,就此丢下雅予,先不说负了那丫头的苦,就是金帐之上一年前的事影子还未消就悔了这因由,咱们老六与那滥性子的阿日善又差在了哪儿?遂如今这商议的决定不过是想着能几处都顾及到,尽力把事情做周全些。” “周全?”那钦拧了眉,“阿莉娅一走十年,再是情意深厚也该料得到他会娶妻有子,心里怎么都过得去。可雅予呢?好端端的,自己的男人就分了一半出去!” 早知道这兄弟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可听着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替一个小女子争风吃醋,乌兰依旧觉得不大入耳,“旧情渊源,雅予也不会从未听说过阿莉娅。再者,成了亲,掩了帐帘,如何过日子就只看他们自己了。当着你两个的面,嫂子说句不知大小的话,阿莉娅年纪大得多,这些年不见我瞧她脸色寡、身子也弱,怕是个福薄之人。雅予正值年华,与老六又亲近,到时候多养几个儿女,谁还能压得过她?不过予人一个名分而已,若是当真连这点容人的气量都没有,也就不该着她做正妻。” 没有人再接话,房中好是安静。看那钦低着头,手指轻轻在茶盅转着,乌兰只当他被堵了心里不痛快,又不好当着她姐妹的面太过为雅予挣,便又开解道,“好了,眼下说什么都还早,明儿我先去瞧瞧雅予。阿莉娅回来两日了,她心里也该有了主意。至于旁的,都待老六回来再说。” “诺珠,你先去,我有话跟大嫂说。” lt;a href= title=糙汉文 target=_blankgt;糙汉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