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慎从一堆事务中抬起头,看清镜片前的人后,又低下,“帮我把窗户关了。” 窗页下面像是卡了什么东西,被风吹过来,又弹回去,合不上还吵。 佘文走过去,看见里面的小石子,用手挑了出来,再将窗户往回拉。 可这合页被磨坏了,关不紧。 他思来想去,摸出烟盒抖落出一根,将细烟卡在缝里,勉强关上。 “教父,”他走回书桌前,“窗户关上了。” 池慎放下钢笔,“名单收到了?” 明显比他先一步看见名单。 佘文埋下头,“已经收到了,教父。” “知道我为什么支走柴雪吗?” 佘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蛇属三队的兽人,是你们一手带出来的。”池慎摘了眼镜,随手扔在桌上,“如今擅自行动,生死不明,我不敢让她在这儿。” 三队的情况特殊,是他和柴雪带的第一批新人,一群意气风发的毛头小子。 若是柴雪知道,他挑去支援的人,是三队……估计能立刻换成豹型把他撕了。 “我会立刻派人联系。”他想着补救办法。 池慎却道:“如何联系?窗户坏了,塞根烟就能修好吗?” 同理,断了联系,生死不明,再派人就能找到? 金角翼龙头杵到他面前,佘文不敢抬头看教父。 他以为鹰家的境况还没险境到那个地步。 “该透风,还是透风。”池慎捋平他肩上的西装褶皱,让他抬起头来,“要从根源解决问题。” 佘文不解,“教父的意思是?” “还是走暗路。” 偏凉一点的天气,才是雪豹适应的气候。 露湿花蕊,叶落九秋。 外面扫帚扫落叶的声音,吵醒了屋内的雪豹,它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又低头将贴在腹部绒毛上的红身绿翅金刚鹦鹉,叼到软铺上,用厚被子盖好。 才下了床换回人形,穿衣洗漱。 敲门声响的时候,她刚穿戴好,盘着头发过去,拉开门一看,是少爷。 “有事吗?”柴雪挽好发圈问。 池言晃了晃手中的金格拉,“来给母亲送酒。父亲酒库里的酒太多了,送过去也是落灰。” 说到这点,柴雪赞同地点点头。 教父不好酒,每年却因为工作关系,能收到不少贵族送的好酒。 留着不喝,简直是暴殄天物。 门口处修得宽,池言拿着酒,要顺势进来。 嗅到空气中的一抹味道,脸色变了再变,他端着笑,“母亲是不是还没洗漱?” “刚洗漱完。”不过昨晚洗过澡,她今早起来便只简单地洗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