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刚烤好的饼干和几块小蛋糕,被装饰在小盘中,看起来可口极了。 然而,乌特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更想回屋熬药。 卞清坐在他右手边,指着一块饼干说:“你尝尝那个,闻起来好香的样子。” 乌特在老太太期待的目光下,拿起了其中一块儿饼干。 “那个我加了红糖,会更甜一点儿。”老太太说明着做法,“为了不让红糖饼烤焦,费了我好大的功夫。” 乌特浅咬了一口,接着顺应着最真实的反应,把它吃完了。 卞清提醒道:“现在你该说,味道很不错。” “味道很不错。”他鹦鹉学舌。 “是吗?”老太太也拿起了一块儿,整个包进嘴里,“说实话,我有十几年没用这个配方了。” 她的牙口不错,就是吃急了点儿,开始咳嗽起来。 端着茶杯的手抖着,洒出了点点茶水。 乌特见状,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干桌面,又递给她一张纸擦嘴。 老太太喝了口红茶,用纸巾掩着嘴笑,“谢谢,你可真绅士。” “该说不用客气。”卞清教导着。 乌特看着杯子里的红茶,“不用客气。” “我们来聊些别的吧。”老太太放下茶杯,“下午的时间还长着。” 炼药的话,就不够用了。 乌特想着自己屋里的那口大锅。 卞清快看不下去了,恨不得帮他聊这个天:“乌特,你该问她的名字了。” 说是邻居,他们认识的人并不多。 卞清跟着老太太逛教堂的时候,也没听见过别人叫她的名字。 对面小洋房的门牌上,更没有姓名。 对于乌特来说,这算个很不错的交友开场白。 至少能防止他把药剂说漏嘴,然后摆烂,跑进屋里炼药。 乌特小口饮着茶,“你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摆手,不愿透露,“名字是个束缚,亲爱的,随便叫我什么都可以。不过,哈哈,隔壁的那个年轻人的前女友,曾叫过我老不死的,没多久她就被人包养了……” 她止不住笑,又喝了口茶压着,“之后她就和年轻人提了分手。不管对哪方来说,都是件好事……我想,这应该是对我的称呼带来的魔力。” “我有预感,那个有礼貌的年轻人,今年一定会考上,一定会,上帝保佑他。” 说着,她放下杯子,在胸口上画了个十字。 对于这种说法,乌特不置可否。 魔法师说过,魔法师的存在,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离谱的事情,不可能还有上帝的存在。 他还说过,按照魔法师世界的古籍记载,死神的存在比上帝更真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