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儿子,老子死了儿子不让看?你们这殡仪馆什么破规矩,手给我松开。” 工作人员迅速确认了一下身份,松开手说:“岑先生,不是不让您进,不过我们这是公众场合,不宜大声喧哗,请您理解一下。” 岑正英抬手整理了下新买的夹克,眼神不屑地说:“隔壁那群人快要把长城哭倒了你不管,在这管我们家事,你管得着吗?” 岑树站起来,“你还有事吗?” 岑正英笑着扬眉,“有啊,你出来和我说?” 岑树语气淡漠,“没空。” 岑正英竟也不恼,“那不急,我们后面再说。” 说完夹着皮包,挺着肚子阔步走出了灵堂,他对于右脸上残留的几手指印的血迹浑然不知,出去的一路上面对旁人的指点和议论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拨弄了一下上周才烫的刘海。 刚到殡仪馆门口。 一辆出租车在眼前停了下来。 岑正英看见里头坐着的人,立刻迎上去,“辛苦大哥了。” 岑建栋比岑正英大了近十岁,平日里关系并不亲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看在老爷子的恩情上帮忙管一下家里的事,他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见到岑正英,乍一看些许陌生,认真瞧了两眼发现岑正英脸颊上一抹暗红色,顿时皱眉,“你又打阿树了?” 岑正英面不改色,“什么打不打的,我俩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岑建栋明显不信。 加快脚步就要往里走。 岑正英这么多年的作风他再清楚不过,要不是打人,当年也不至于闹到老婆跑路,离婚以后,岑正英更是没了管束,工作辞了,一年到头就是在找家里要钱到处折腾,孩子也不管,女人倒是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就前几年还因为犯事进去蹲了两年,一身破事说一夜都说不清。 岑正英迅速挡在前面拦住他的路,“大哥,走这么快是要去哪?”他说着伸出手,去抢岑建栋的老旧公文包,“死亡证明是在这里面吧,我拿着就行,不劳烦大哥了。” 岑建栋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后立马往后一躲,但他这已经快退休的人,力气哪里赶得上岑正英,抢了几手,还是没抢过,文件袋被岑正英紧紧地夹在了肩下,只把空公文包还给了他。 岑正英翻了翻,似乎是还不满意,“大哥,遗嘱呢?老爷子没放你这里?” 岑建栋大口喘着气,因过于愤怒声音微微颤抖,“哪有什么遗嘱,老爷子走的突然,你不要说些莫须有的话。” 岑正英扬起下巴,“都不说是吧,那我自己去找,老爷子那里找不到我上你家里去找,总有个地方我能找到。”他说着拍了下肩下的文件袋,“在我找到之前,你们就都给我在这等着,想火化,门都没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