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 “末将率一千百精兵出城冲杀,以逸待劳,此战必胜,请王爷下令吧!” 如今的南面,是一定要拿来做文章的。 唐培宇深信自己的判断:顾仕隆并不知道詹华璧、蒲子通如今在干什么。而如果他以长沙城南为主战场,粮草转运路线更长不说,还随时有可能面临突然杀出的常德卫、衡州卫。 尚伯涛应该是经萍乡、醴陵而来,尚不知顾仕隆的顾忌——他连营寨都还没立,此刻定是先遣使去见顾仕隆,听从调度。 朱见浚最终还是下了这个命令,但又打了个折扣:“唐将军要留在城内,镇住大局!” 唐培宇低头领命,心里古怪:难道怕我带着八百精兵直接跑了? 但唐培宇心里很清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唐培宇更需要一场胜利!只有先守城胜了一局,等朝廷这两万余大军人吃马嚼数月又要应对灾情而稍作退却时,唐培宇才能收拢流民、裹挟壮丁,扩充实力南下。 这样就算蒲子通与詹华璧汇合了,唐培宇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届时詹华璧未尝不会以他这个有了胜绩的长沙卫为首! 点来了麾下得力的指挥同知,唐培宇严肃地说道:“这一战,只以精锐冲杀,不必恋战!南昌卫疲师奔袭,眼下几无战力。只要冲杀一阵,尚伯涛所部必定溃散!” “末将领命!请将军静待捷报!” 城南之兵背靠着在长沙县城东南方向的一座山脚,浏阳水在那座山的东面转了一道弯。 那地方依山临水,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唐培宇在城墙上远远眺望,却看不出他们伐木扎营的动静。 这更证实了唐培宇的判断:尚伯涛只是奉王守仁之命前来合围助阵,可究竟要如何调遣,尚伯涛还在等待顾仕隆的命令。 难道是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在行军途中以传令兵与顾仕隆沟通好? 这确实是可能的,来得太快了。 最多二十日,五百余里,两千官兵,翻山越岭,统兵的唐培宇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此战必胜! 他也没闲着,除了那一千精兵,他又调遣了一千五百军卒乡勇准备随时从东南方的小吴门出城接应、阻截城东敌军救援。 端阳门在长沙城南面城墙的东南角,出了端阳门,长沙城南就是一片山。 而在长沙城东面城墙的南侧,浏阳门外就是杨梅山。 如今,飘扬着南昌卫和尚字旗的这支“疲惫之师”就驻扎在杨梅山下,扼守着场山与杨梅山之间通往长沙城的一片谷地。 山坡之上,两人纵马奔回后,下马就来到临时的军帐里,单膝跪地回报:“城中又来了两骑哨探,遵将军号令,只是假意驱离了,并未追击。” “好!外松内紧,埋锅造饭,就地歇息。逆贼哨探必不止两骑,随时准备应敌。” 说罢又问了问旁边一人:“龟峰山中武昌卫怎样?” “禀将军,只等这边炮响!” “让老曲留神伏龙山那边。”率领这支两千“疲惫之师”的游击将军纪维民又看向了旁边一人,“司兄,长沙府以南,果真没看到常德卫和衡州卫的影子?” 之前就奉命先潜入长沙府探听情报的司聪出现在了这里,很肯定地点头:“绝不在这长沙府。常德卫自劫掠安化之后就往西南去了宝庆府,如今那边的消息虽然还没传过来,但自凤凰山到伏龙山,乃至于南面湘潭一带,都没有大军过境的迹象。” “好!”纪维民目光兴奋,“虽不知逆贼内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唐培宇绝不敢让我们就在城南站稳脚跟,逼近到南门外的妙高峰下。这首胜之功,我们神机营一定要拿下!” 这哪里是从江西匆忙赶到的南昌卫,而是于半月前赶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