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秦如玉早已酣睡,梁燕生为她清理干净了身子。 他下了床榻,几步走到门后,伸手拉开条缝隙,眼见雾气钻进屋子直往榻上酣睡的人去,他脸色阴沉得简直要滴出墨来,“你在找死。” 浓雾里佝偻的身影正正对着他一语不发。 “你想彻底失去投胎转世的机会吗?” 他的声线毫无平日的温煦,冷得像是淬了冰。 咔咔— 那佝偻身影动了动,骨节生锈的咔哒声听得人牙根发酸。 一秒两秒、梁燕生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雾气悄然褪去,院落里花草假石的轮廓渐晰,他动动垂在腿边的手指,眼底幽暗转瞬即逝,仿若从未出现过。 “燕生?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身后,秦如玉染上倦意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微微侧身,冲她勾了勾嘴角,温声道:“没什么,倒是你,怎么醒了?” “做了个噩梦。” 她拢紧外衣挪步至他身侧,张开双臂往他怀里钻,嘴唇颜色白得像纸,“燕生,我娘说我八字轻,所以很容易招惹到一些脏东西,还会频繁遭遇梦魇。” 梁燕生抱紧怀中娇软,下巴轻抵她颈间,“有我在,那些脏东西不敢靠近你。” 这番话倒是勾起秦如玉的好奇心,从他怀里抬起脑袋,“它们为什么会不敢靠近你?” 他笑笑,捧起她的脸重重亲上一口,“秘密。” “神神秘秘的...” 秦如玉被他亲得脸一阵发热,又把脸往他怀里蹭了蹭,“燕生,幸而有你。” “我也是。” 他柔声应和,垂眸又将她拥紧几分,“夫人,良宵苦短,不如做些令你我皆会开心些的事?” “什么事?” 她抬眼,满腹疑惑。 见她不懂,于是他就身体力行地向她解释了那番话中‘令你我皆会开心的事’所谓何事... 梁燕生将她打横抱起‘丢’进床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人已顺手解下帐钩,欺身而上... 不多会儿,床帐里头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男女喘息呻吟... 帷帐摇荡、床榻吱呀间,一截雪白小臂从里探出,企图抓住帐帘,然而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扼住那截皓腕抓回帐中... 红烛帐暖,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梁燕生才压着她释出浓精。 他撩开帘帐,浓郁的、欢好过后的腥膻气味渐渐散尽,他神色餍足地端坐床畔,指尖寸寸游移于女人赤裸光洁的背脊。 她睡得香甜,鼾声浅缓,半边面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玉琢小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瞧着格外惹人怜爱。 “原来那日拦车的人是你。” 他这才记起自己与秦如玉曾有一面之缘,那日她似乎遇上了什么事,衣裳凌乱、面色惊恐,可惜那日他有要紧事急着解决,而她也趁乱匆匆逃离... 那时仓促一瞥,只记得她长了双很漂亮的眼睛,灿若繁星、有着令他艳羡的朝气... 后来大婚,他挑开她的红盖头,四目相迎,他方才知晓与自己成婚的秦家女儿并非母亲口中形容的那样丑陋,相反,她的五官模样处处都生在了他的审美点上,柳叶弯眉、琼鼻秀挺,尤其那双眼,好看得紧。 而且他没想到,她竟然就是那日拦车求救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