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惯了的东西。 她从小漂亮,精致贵气得不像个屠夫家的孩子,家里笃定了她将来必定命格贵重,说不定是能进宫做妃子的,再不济也能攀附上什么达官贵人,带着全家飞黄腾达。 基于此,父母对她无比宠爱,周围人也大多羡慕她。 然而,从算命先生给她批命的那天起,这看似美好的一切就结束了。 她成了四里八乡闻名的臭虫。 鞠佑安倒是不在意,她自己说出来的,也就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只是有点担心凌轻殷。 她内视自己身体,伤好了一半不到,这会儿离开的话,她必须立刻找到一个能够隐蔽气息的地方躲起来养上,至少要在大师兄和师尊之间任死一个之前把伤养好。 鞠佑安想到一个地方,脚尖一转,走出两步又转身回来,望着山顶眉心紧皱。 她就这样走了,凌轻殷会担心的吧…… 算了,留个字条而已,耽搁不了多久。 鞠佑安回了这段时间住的地方。 她在这里住了还不到半个月,却莫名有了点归属感,一走了之还好,回来看到这些熟悉的摆件,倒还升起了一点不舍之情。 “师姐,我之前是骗你的,我其实有师尊,他给我写信说他快死了……” 不行,不吉利。 师尊死了就轮到她了,不能这么咒自己。 “大师兄兽性大发要强上他,我得去救人……” 也不行。 她和萧桦可是一个师尊手下出来的,万一让师姐觉得他们一个师尊教不出两种人怎么办? “我想家了……” 鞠佑安暴躁地再次把纸揉成一团,她有个屁的家。 一封破信而已,纠结半天还没写出来,再磨蹭会儿凌轻殷都该回来了! 鞠佑安气得想啃笔头。 她往外看了两眼,确认没有敌情,这才铺开一张新的干净的纸,刷刷写下几个字,匆匆翻窗准备离开。 谁知,刚到山脚,就撞上了那群外门弟子从外面回来。 “大师姐好帅啊!那可是以一敌十,她竟然一剑就把人全扫下去了!” “说起来还全是内门弟子呢,这么不堪一击。” “你们看到了吗?刚刚大师姐说那句话的时候,那些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就是,我们天天在这住着,也没见谁被克得喝凉水都塞牙了啊,就他们……” 外门弟子的话戛然而止。 鞠佑安垂眸看着他们,轻声问:“师姐说了什么?” 几个外门弟子背后谈论被当事人听到,尴尬得彼此对视,一句话不敢说。 鞠佑安:“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