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迥异的求学阶段造就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灵魂。黄茹婷像花一般恬静秀美;黄茹娟像烈日一般活力招摇。 但那也仅止于外表。 按蔡锦堂私下告诉黄茹婷的话来说,黄茹娟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草包。 她美则美矣,却是一个没有文化涵养的人,她不能和蔡锦堂一起商讨教内事务,也不能替蔡锦堂做重要决策,就连最简单的看星星看月亮,她都只能是最单纯的看星星看月亮。她不像黄茹婷一样,观星能占象、赏月能吟诗,有她做对比,黄茹婷简直就像仙女一样完美。 黄茹娟当然不可能甘愿心爱的男人这么轻易的就被姐姐抢走,所以黄茹婷也慢慢发现,妹妹开始学习自己的言行举止和说话方式,甚至连穿衣风格都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 陆鸣立刻在此闻到了杀人动机。 「如果说黄茹娟也爱上了蔡锦堂,那你妈对她来说应该就像眼中钉一样。」陆鸣的声音从喇叭传了出来。 「我自己觉得我阿姨没必要杀我妈。」魏子伸轻轻的反驳道,「因为我妈已经打算离开了。」 对黄茹婷来说,一意孤行与家人决裂搬进慈园,或许就是造成她人生一连串悲剧的开端。 那时的黄茹婷不能说是走火入魔,只能说是鬼迷心窍,她决定住进慈园的理由,更多是因为对蔡锦堂的爱和崇拜蒙骗了她的心智,才会亲手将自己和女儿推进火坑之中。她在踏进慈园大门的那一刻,或许怎么样也想不到,她们母女俩会两个人进、一个人出。 魏子瑄是在七岁生日当天入教的。 理所当然的,她在黄茹婷的陪伴之下,经歷了焚烧名条、復诵宣示口号,以及最后的烙印之礼。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哪里知道大人们要对自己做什么?她甚至乖巧到,直至烙铁贴在她心口上的那一刻起,才尖叫着要逃。 但她逃不了,黄茹婷按住她了。 做为一个母亲,黄茹婷任由女儿白嫩的肌肤被赤红的铁印烫出大片焦痕,表皮甚至还冒出缕缕白烟。 她竟只觉得安心。 女儿和她一样,从此能获圣母庇佑,再也不必担心外界的罪恶和污秽。 黄茹婷一直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期之内,但她没有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会开始入教之后出现反常的行为,魏子瑄开始故意在晨课或是静修的时候大声尖叫吵闹,不管身边的人怎么安抚都不消停,她向黄茹婷吵着要找爸爸、要找外公外婆。 这样脱序的行为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后来蔡锦堂告诉黄茹婷,魏子瑄是在外面玩耍的时候招惹到不乾净的东西,所以要黄茹婷把孩子交给他,待他将魏子瑄全身净化乾净之后,魏子瑄就会恢復原本乖巧的样子。 黄茹婷对蔡锦堂是百分百信任的,于是她毫不犹豫就把孩子交给他,魏子瑄就这样在尖叫声中离开她的视野。 等她再次见到魏子瑄时,孩子已经死了。 她是在办公室对面的精舍里找到魏子瑄的。 黄茹婷从未踏足过那个地方,甚至还是在宿舍餐厅吃饭时,无意听见别人在讨论,心里才察觉到不对劲。 那个地方明明与她居住的地方正面相对,两者仅仅百尺之遥,她却丝毫没有发现女儿被关在里面受人凌虐。她以为魏子瑄是真的被蔡锦堂带到佛堂去进行净化仪式,却不想孩子早就被拉到精舍里幽禁起来。 与其说那里是精舍,倒不如说是地狱。 那栋建筑的外观与蔡锦堂的办公室几乎一模一样,隔音也做得极好,一般从外面经过都不会听见屋内的动静。黄茹婷一直以为那里是道亲们自修的禪房,却不想里面竟是如同兽笼一样的狭小监狱,当她踏进里面的时候,地下甚至还关押了五六个成年人,有男有女、浑身赤裸,身上到处都是鞭痕,蜷缩在笼子里细细呻吟。 仔细一看,竟都是认识的面孔。 但是黄茹婷来不及多想,眼角馀光便发现了蜷缩在笼子里的一个小小身躯。 那是魏子瑄,那是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