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停顿过后,与肌肤紧紧贴住的蛇鳞,又一次动了起来。 而且这一次,这条蛇绕着她的小腿盘旋,探着蛇首一点点攀援而上。 双眼睁开不得?,闻楹无法看清这条蛇的模样——是黑蛇抑或白蛇,还是一条花纹斑斓的菜花蛇? 可黑暗之中,她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蛇腹的鳞片收紧又展开,摩挲在衣料间?。 向上爬行时,蛇尾松开脚踝,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原以为蛇身脱离了与肌肤的接触,自己应当会好受些,不成想隔着被草露浸湿的薄纱衣料,蛇身在她身间?蜿蜒的窸窣动静反倒被放大了无数倍。 它一点点向上,沿着小腿攀过了膝盖……然后是少女平坦的小腹。 每经过一处,先是蛇首嘶嘶吐着信子,然后蛇腹贴住闻楹的肌肤蜿蜒爬行,再是蛇尾鳞片留下的阴冷寒意。 原来当人恐惧到了极点,思绪反而会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闻楹情愿自己被吓得?晕过去,也好过体会这被蛇爬过全身上下,无异于凌迟的感受。 她的心脏咚咚跳动着,隔着温热的胸口,是冰冷而又毫无温度的蛇鳞。 嘶嘶的探舌声,已经来到了闻楹耳边。 倘若此处还有外人在,瞧见的便是一幅甚是诡异的画面——精致如玉的少女平躺在柔软草地间?,而在她浑身从上到下,紧紧缠绕着一条鳞片雪白,双眼宝石红的长?蛇。 仿佛下一秒,那条蛇便会暴.露本性,将散发着体香的少女一点点吞食干净。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白蛇却似乎并?无恶意,只不过是蛇信时不时在少女脸颊□□着,似是在疑惑她为何迟迟不肯醒来。 可闻楹却无法察觉到白蛇的意图,惊惧之余,她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好端端的一个人,没想到竟和老鼠田鸡一样,沦为一条蛇的口粮。 至于蛇信冰冷的舔舐,在闻楹看来,只不过是这条蛇在琢磨该从何处下口罢了。 就算这不是一条毒蛇,可一旦自己被它咬破喉咙,想必也会很?痛。 或者换个死法,若是被它绞死……闻楹情不自禁地想着自己的死法,又寄望于孟云追能?够尽快折返回来救下她。 被禁锢在冰冷之中,闻楹手脚冰凉,一点点陷入绝望。 覆在她身躯之间?的那条蛇,犹如铺天盖地压来的潮水,而闻楹便是那溺水之人,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只得?任由寒意沁过她的薄纱衣衫,再蔓延至每一寸肌肤。 不,不要……闻楹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无声哀求,希望这条蛇能?够放过自己。 终于,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垂死挣扎般的哀求,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