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还是游照仪单手把宣峋与扛回了房间。 撑起身子最后给她涂了药, 便实在无力的倒在被褥中,还是游照仪自己重新缠上了纱布。 二人照旧在被中抵足而眠。 半梦半醒间她恍惚听见宣峋与在讲话,她倾耳去听,断断续续听见他说:“灼灼……你害怕了吗?” 她心中一沉,又听见他说:“是不是说明你喜欢我……” “你是喜欢我的……” 她一时无话,伸手帮他把额前碎发拂开,轻轻的在他额头印了一吻。 第二日,由宣芷与向皇帝秉呈昨日之事。 皇帝宣杨凝章觐见,询问她为何出手伤人,她大大方方的道歉说:“世子美撼凡尘,凝章一时心向往之,失了礼数,侧妃见我无状靠近,便伸手阻拦,一时间动起手来,没了分寸,望陛下见谅。” 见她实话实说,宣芷与以为父皇就算不斥责,也得打个圆场,没想到他竟说了一句:“哦?看来皇女是真的很喜欢世子殿下了?” 宣芷与一下子如坠冰窖,正待说话,被杨凝章出声打断:“是!凝章确然喜欢世子殿下,只是世子殿下已有侧妃……” 皇帝见她语尽意犹,便道:“皇女若是真的这么喜欢世子殿下,不若学你舅舅之度,嫁予世子,也是佳话。” 杨凝章脸色一僵,道:“陛下,我崇月已然送来一个帝卿,以示其好,难不成您还想要一个皇女,这又怎么证明中衢的诚意呢?” 皇帝道:“若是皇女说喜欢谁,我中衢就要把谁送去,谁又能信我中衢国威呢?” 宣芷与闻言怔了怔,抬头看向皇帝,皇帝瞥了她一眼,并未有什么回应。 杨凝章又道:“崇月帝卿可是……” “帝卿先是贵妃!尔后又是一国之后!”皇帝打断她,言语变得威严了起来,道:“三皇女,你已经能确定自己能做储君了吗?” 杨凝章脸色一白,神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放下行礼的手,道:“中衢皇帝一意如此?这可影响两国邦交。” 皇帝道:“若是直接把世子送去崇月,如何又能使他国稳固?” 默然片刻,杨凝章只得低头行礼,道:“今日是凝章言语无状,望陛下海涵……”想到宣峋与那张脸,又接道:“只是两国联姻一事,还望陛下再行考虑,凝章先告辞了。” 见杨凝章走了出去,宣芷与才讷讷的说:“父皇……你怎么……” “在你心里,你父皇就是个庸碌之君?”皇帝走下来,说:“你父皇确实没有治国之才。”似乎上次和女儿吵的一架彻底打碎了他的苦苦维持的表象,他又淡淡的说:“但把你送出去已经是我一生之痛,只要情势不到绝境,我不会再把任何一个皇室宗亲送出去。” 宣芷与默然片刻,只是低头谢恩。 …… 见二国剑拔弩张,东集国很快便率先告辞,但使者倒是玩的尽兴,收了中衢礼单高兴地说下次还来,似乎从不会受别国斗争影响,这点倒是让皇帝很是羡慕,为东集设宴践行。 这日自然也是文武百官都得参与,只是气氛微妙,不如来的那一次融洽。 宣峋与照旧坐在裴毓芙边上,恹恹的看着眼前歌舞。 突然身后走上来一个大监,轻轻附在他耳道:“殿下,游大人寻您外间相见。” 他狐疑的皱起眉头,裴毓芙见状问:“怎么了?” 宣峋与道:“他说灼灼让我出去。” 裴毓芙不动声色的张望了一下,说:“帝姬和照仪都不在,应该是有什么事,你去看看吧。” 宣峋与点头,站起身往外走去。 见宣峋与已然跟着大监出去,又过了一会儿,杨凝章便与皇帝举杯示意,皇帝对她并未在意,只微微颔首,见她一个人走了出去,继续和东集国的使臣推杯换盏。 过了一会儿,游照仪与帝姬殿下一齐回来,裴毓芙见状向宣芷与问道:“阿峋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宣芷与狐疑道:“我让照仪陪我出去透口气,没见着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