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峋。” “……” “我已经醒了,没事了,别担心了。” “……” “你没听刚刚大夫说吗?” “……” 说了好几句话,宣峋与就是置之不理。 过了一会儿,宣峋与把凉好的药端起来,看向她。 见状,游照仪说:“我可没力气自己喝啊,我睡着的时候你怎么喂我的?” 宣峋与面无表情的盯了她两息,把碗放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俯下身来吻住游照仪,正要哺喂给她,她竟咬了牙关不张口。 宣峋与直起身,眼泪倏忽一下流下来。 游照仪忙道:“好好好,我喝。” 宣峋与便又俯下身去,将药哺给她,谁知药刚入口,她就伸舌闯入了他口中,与他濡吻,他心中有气,正要退开,游照仪立刻嘶声,他吓了一跳,忙僵住不敢动了,任由游照仪把他唇间吻的水光淋漓,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他。 等他退开后还要说道:“这药好苦啊,阿峋。” 他还是不说话,又喝了第二口来喂她。 即便每喂一口都要被游照仪纠缠一番,他还是不言不语,安心等她亲完了再喂下一口。 渐渐的游照仪也能反应过来他真的生气了,等他喂完之后动了动手,立刻浑身痛起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宣峋与大惊,沙哑的声音喊道:“别动!” 游照仪闭着眼,难耐的蹙着眉头等这阵伤痛过去。 再睁眼时,宣峋与已然泪流满面,哭道:“你别动啊,也别闭眼……呜呜呜……”他哭惨了,看她闭眼的那一刹那连日的噩梦忽然又至,生怕这只是他的一个幻觉。 游照仪不动了,说:“别哭了,阿峋,我醒了。” 宣峋与眼睛里都是血丝和眼泪,怨恨苦痛的望着她,凄楚哭喊:“你怎么才醒…我差点以为你要醒不过来了……灼灼……呜呜呜……” 她被他伤痛所感,心中泛酸,也流下一滴泪来。 游照仪醒了。 同袍们一个个过来看她,楚创几乎大哭,在她床头喋喋不休的说有多担心她,说张长鸣还在乾州,让她代为问好,一张嘴半个时辰没停下,最后还是宣峋与皱着眉头看着她,她才闭嘴出去了。 焦十安有事,最后才来,也是哭的涕泗横流,哭喊着说以后不许救她,把自己搞得这副样子,她就差以死谢罪了! 游照仪好笑的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咱俩都活着就够了。” 哭了好一会儿,焦十安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见宣峋与去给她拿药了,便在她面前低声说:“世子殿下都快疯了,在你床前不饮不食,我上次来,他跟个木头一样,就呆呆的望着你,那副样子,感觉你要是没了,他马上也要随你去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呢。” 焦十安道:“是得生气,你要是回不来,我真的要在世子面前以死谢罪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道隽州已经夺回,现在崇月主力主攻乾州被夺走的两个城池,镇国公主亲自迎战,还处于胶着之状。 焦十安道:“杨凝章被你杀了之后,就被千军万马倾轧而过,尸骨无存。” 游照仪点点头,又想起那晚她锢着宣峋与的模样,声音也变得阴冷:“她应得的。” 焦十安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