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游、宣夫妻二人乔装改扮,带着兰屏与许止戈进入了洛邑城,再查流云声一案。 洛邑地处上京东南方,有中衢最大的河流之一雀潭江流经,气候较之上京更为湿润,夫妻二人与兰屏、许止戈扮作兄妹,身份是刚从乾州回来的商人,经历了几年战乱,希望能在洛邑寻得落脚之处。 他们选定的地方叫做迈州,是洛邑最为繁华的城市,城门的筛查颇为严格,好在几人的身份、文书一应俱全,盘查了两轮就顺利进城。 城楼两边照例是营房、官驿,再往前就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和摊贩,很是热闹,乍一看,自是一副安居乐业的景象。 马车毫不起眼,车轱辘慢慢的在街上碾过。 宣峋与一反常态的坐在马车的角落里,离得游照仪远远的,见她看过来,还恹恹的瞪了她一眼。 兰屏见状,以指掩唇低笑。 盖因几人出发前商议乔装,游照仪给宣峋与买了一身秀美的女装。 她倒义正言辞,道他容色过于摄人,容易引起注意,不如改换性别,更能浑水摸鱼。 宣峋与拗不过她,不情不愿的穿上了。 中衢民间的服饰多以浅色为主,但分类很多,光是青色一种都能染出十五六种不同的颜色来,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宣峋与今日便穿了一件天水碧的交领窄袖绸衫,露出了一小片瓷白的肌肤,下身则是同色的织文束裙,腰间系了条空青色的裙带,垂了一枚圆润的玉佩,比之平常穿的广袖素袍更显腰肢纤细,浑然多了一丝弱柳扶风之感,头发梳成了一个漂亮的惊鹄髻,又缀了一个金步摇,此外再无其他赘饰,虽未施粉黛,但一顾一盼间依然丽色不减,直叫人三魂去了七魄。 他穿了女装,有些羞赧,兴致也不高,只靠着马车壁上一个软枕闭目养神,游照仪看了他两眼,弯起指节置于鼻下,掩饰般的别开了目光。 马车慢慢的停下来,许止戈轻敲车门,道:“客栈到了,今日先歇一歇罢。” 兰屏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几人陆续走出马车。 宣峋与第一次穿女装,浑身都不自在,下马车都不知先迈哪一步,一只手微微掀着帷帽,另一只手迟疑的扶着车壁。 游照仪好笑,走上前来朝他伸出了手。 宣峋与很是羞恼,轻轻拍开了她的手,硬是扶着车壁自己下了马车。 客栈的侍从已然上前来将马车带去了马房,三人跟在许止戈身后走向了掌柜。 掌柜的下意识的堆起了笑脸,热情的问:“客官要几间房?” 男人笑着说:“三间上房,顺便打些水、送些点心吃食来,我们都有些累了。” 掌柜的笑了笑,接过银钱,随口道:“好嘞,咱们家的吃食可是洛邑独一份,”言罢又对小二吩咐道:“三间上房——小胡,你带几位客人上去。” 宣、游二人住在中间,许止戈、兰屏照旧左右护持,四人现在此处歇一晚,明日开始寻找待租的院子及商铺。 要了解民生百姓,自然要先成为百姓的一员。 …… 进了房中,宣峋与立刻拿下帷帽,有些疲累的坐在凳子上。游照仪坐在他身边,本想替他揉捏,谁知宣峋与顿时收回了脚,含嗔带怨的看了她一眼。 她颇觉的他可爱,伸手擎住他的腰轻巧用力,把他卷入了自己怀中,宣峋与身体突然腾空,吓了一跳,可惊叫还未出声,已被她堵住了唇舌。 宣峋与挣扎的推她,却被她一只手拢住双腕轻易的制住,一时间只能任由她的气息蚕食。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宣峋与早就不挣扎了,被她制住的双手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肩膀,此刻正乖乖的仰着头任她亲吻自己的脖颈。 游照仪的吻轻飘飘的,握着他腰的手却越来越紧,他有些吃痛,一只手摸索下去,抓到腰间,略有些喘息着说:“痛——灼灼。” 游照仪泄了些力道,真心夸赞:“你好漂亮,阿峋。” 这句话宛若什么灵丹妙药,让宣峋与心中被迫穿女装的羞赧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