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有些讶异,“你还带了酒?” 蒋沫黎慵懒地应了一声,手中那瓶酒看起来很高档的模样。她随便用了什么东西撬开瓶塞,直接用房间自带的搪瓷杯倒了一些,递给顾安,说:“尝尝看,酒精度很低,不会醉的。” 事实上顾安的酒量也不差,到底是国外这么多年派对混过来的,要是轻轻松松就能被灌倒,早就被人捡尸捡走了。她跟蒋沫黎碰了一下杯子,忽然说:“早知道我也多带点吃的了。” 也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么凄惨每天靠十块钱伙食费过活的日子。 蒋沫黎耸了耸肩,说:“不可能。” “凭什么你能带我就不能带?”顾安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制片之前搜了你们的行李,但不会搜我的。” 顾安一怔,她倒从来没想到这份上。 “怎么?我做饭不合你胃口?”蒋沫黎斜睨着她。 “不是......”顾安连忙摆手道:“我很喜欢。” 就是有点心疼。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自己不会下厨,可以说她已经有点偶像崇拜心理了吧,就觉得蒋沫黎这种人横该神仙下凡,不沾尘烟。 “那你说什么。”蒋沫黎说:“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 想了想,蒋沫黎又补充道:“前提是这里能买得到食材。” 顾安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她盯着蒋沫黎的嘴唇在发呆,粉粉微微泛红的自然色泽,令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嗯?”见她不言语,蒋沫黎微微挑眉。 “好。” 第28章 在乡下的这几天,偶尔顾安会有种怅然若失的错觉。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北京郊区的偏胡同里长大,那会的境遇便跟现在十分相似。然而孩提时代的记忆总归是极易遗忘的,她记得弄堂里刺鼻的公共厕所味和夕阳下混杂的饭菜香,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母亲的面容。 再后来,她就离开了北京。 那是她十岁的那一年,母亲出事之后,她不知所措地打电话给舅舅,听着对方在电话那头不耐烦的话语,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舅舅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听她以小孩子的语调语无伦次讲了半天,才整理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当时是在放暑假,顾安从外面跟朋友玩好回来看见母亲在院子里洗衣服,她显得很疲惫,面色惨淡。没过多久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直接头往后仰昏倒在地上。 母亲直接被送进了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然而时至今日,顾安却还记得母亲烧菜的香味。并且每次路过摄制组安排的小厨房,闻到屋顶烟囱传出来的油烟,总觉得很心安。 就仿佛蒋沫黎在身边一样,会带给她类似于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