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步惊川心中一动,心说莫非秋白与监兵的差异如此之大,竟是叫一向神经大条的孔焕都看出了问题? 他当即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 可他却越来越觉得……这二人是相像的,孔焕会这般反应,是否说明了他这般想法,是在背叛秋白? 见得他神色黯淡下去,孔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吵架了?” 步惊川一愣,“何出此言?” “我看他像是憋了一口气,闷得慌。”孔焕小声说着,又顿了顿。 步惊川一想,近些日子他一直都未好好待过监兵,这恐怕是监兵最憋屈的一段日子了,而这火气也没向着他撒,被孔焕瞧出些别扭也正常。 不知怎的,发现孔焕并未察觉监兵和秋白二人之间的差异,步惊川自己都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你觉得他现在像什么?”孔焕似乎是有意逗他,“就是那种,会开屏的孔雀。” 步惊川哭笑不得,若是监兵知晓自己背地里被孔焕形容成孔雀,从好端端的兽王被当作了花枝招展的扁毛畜生,也不知道监兵会作何感想。 “他哪里同孔雀像了?”步惊川道,“分明八竿子打不着。” “不觉得他现在殷勤得厉害么?一直在显摆,就是在显摆给你看的。”孔焕是隐约知晓他二人关系的,因此就这这层关系想一想,他便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前没见他这么积极过,我就猜是因为做错了什么惹得你生气,才要这般殷勤求得你原谅。” 先前的秋白确实极少出声,一直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步调走,唯有发现他走错了方向或是钻了牛角尖,才会出声提点一下。眼下身边跟了个如此有主见的监兵……还真叫他有些不习惯。 步惊川心中一动,忽然又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信如今孔焕说的话。 可他还是架不住脑海里那个“孔焕说得似乎有点道理”的想法。 毕竟,真要说起来,监兵确实是惹他生气了,还是短时间内无法和解的那种。可监兵总不会幼稚到觉得,仅仅靠这些小恩小惠,便能够博得他的原谅罢? 若真是如此,也不知该说是他天真,还是监兵太过天真。 “确实是出现了一些问题。”步惊川想了想,自己不该羞于承认二人之间的问题,“但是应当还未到他给我献殷勤去换得我原谅的地步。” 毕竟白虎域域主的殷勤何其珍贵,不该是他可以肖想的东西。 “我就说你们今天不对劲嘛。”得了他的肯定,孔焕当即点了点头,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判断,“平时他不都一直跟你屁股后头吗,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似的。但是现在,他跟你隔得老远,不敢靠近,但是一双眼还是可劲儿往你身上瞅,就好像,就好像……” 孔焕想了半天,才终于说出“就好像”什么:“就好像我们后山上那只小黄狗,不敢上来抢吃的,只敢用那种委屈的眼神看我手里的肉骨头。” 步惊川笑出了声,当真想知道监兵若是听得孔焕的形容,到底会是什么心情。 堂堂白虎域域主,就连兽形也是兽王的形态,今日不但被孔焕以求偶的孔雀形容,还被看做是讨肉骨头的小狗。 “他若是听到你这般形容,恐怕要跟你生气的。”步惊川敛了笑意,正色道。 孔焕瞪他一眼,“所以我怎么敢在他跟前说!我都是找你偷偷说!” “我知道。”步惊川心头淤积的那些混乱情愫,不足为外人道,可他还是由衷地感谢孔焕这时候找了他,“我还需谢谢你。” 孔焕迷茫问道:“谢什么?” “谢什么都不要紧。”步惊川不欲在这话题之中发展下去,于是话锋一转,提起了正事。“于任凌那边是什么情况,你有头绪了吗?” 一提到此事,孔焕便发起愁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暴露的……” “于任凌身上有一件非同寻常的法宝。”步惊川道,“先前秋白便提点过我,她身上有异常。” 孔焕瞪大了眼,“他这都知道了。” 步惊川点点头,“后来,随着她年龄增长,这法宝的效用应当是越来越低了才是。比起先前在太云门时见到她,我在碧华阁见到她时,她身上的气息也已经有些危险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