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自如。 可是,那可是她的生身母亲啊! 一旁的左相观十公主面上神色变幻,心中不忿,牝鸡司晨,此事如若捅破叫你如何继续厚着脸皮藏着陛下! “此事……容本宫细想想。”良久,十公主才找回自己镇定的声音,“本宫回去与陛下说明,自会查证清楚。” 左相捻着白须,颇有些洋洋得意:“公主,老臣说句不中听的,您现在是护国公主,而非王氏中人。刑部尚书知道后也震惊不已,知道兹事体大,已经将证人证言与物证都整理好了,还请公主速速查验。拖一天叛党卷土重来的机会就大一天。” 十公主整肃面孔,将此事按下不表,从李望手中拿过昨日陈二传来的和谈书:“这是昨日姜将军呈上的,卡兹女王希望与我们和谈。” 左相将和谈书接过,快速地翻阅了一下,便将文书扣上:“不妥。” “如何不妥?” 左相将和谈书递予了刑部尚书:“且不说卡兹多年来的滋扰,其中提到的协助我们镇压周边部族,卡兹女王区区一介女流,如何保证?” 闻言十公主冷笑:“若是卡兹已落马的大皇子修此书,左相所提本宫或许会有所思量。但这位新上位的卡兹女王,手里有那支训练有素的女军短短半年内就将其父其兄的人马收割,平定了皇储之乱,其实力已可见一斑。” “并且,女王上位后的两年间,北疆无任何战事再生,左相岂能不知?” 左相却迅速抓住了十公主言语中的痛点:“公主如何得知卡兹国此等密辛?那卡兹国藏身大漠,连王城位置都不能确定,公主反而对卡兹王室了如指掌。” 十公主震怒:“左相慎言!” “老臣不得不疑!”左相也拍案而起,“老臣几次三番请十公主归于内帷,还政于陛下,十公主却屡屡推脱,陛下也被您藏于内宫不闻踪影,实在是有违礼制!我朝从未有过如此情形!” 十公主站起身来:“左相,本宫敬您是两朝老臣。这些日子本宫如何处置叛党,如何费尽心血稳定朝纲,擢升重臣,善待忠心之人,自问没有任何不妥。您空口白牙的两声怀疑就要将本宫所作所为一笔勾销了么?” “这是我父皇传下来的宝座,十二与我皆是他的血脉,岂是你能置喙的?” 一旁的李望和刑部尚书已然跪下。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左相,左相一时竟不敢直视那熠熠生辉的明眸,只得低头躬身道:“老臣不敢。” 十公主没有扶他,而是转身回到书案前坐下,才放软了语气:“本宫并非咄咄逼人,若是左相心有疑虑,大可直言于本宫,而非随意揣测,反而寒了本宫与陛下的心。若非本宫早知您的为人,您今日的言行……”未竟之语已满含警告。 左相不禁冷汗直流,猛然想起这位公主坐镇前朝后的悍烈手段,惹恼她绝非是惹恼一位寻常公主,他倚老卖老就能解决的事。 而此时十公主身后传来了十二的轻笑:“左相多虑了,朕的确身体未好全,有皇姐在前朝,朕才安心多了。” 十公主回头,看到十二穿得滚圆,一丝风都穿不进的模样,讶然片刻后有些失笑。十二则拖着这些厚重衣服一步一蹭地挪到了她身旁,朝她眨眨眼卖乖。 她心中了然,这是在和她说,他穿得可结实了,不必担忧他的身体,不由得在案下捏了捏他的手。 十二打蛇随棍上,手指立刻穿进她指间牢牢缠绕着,惹得十公主瞪了他一眼,才轻咳一声:“都起来罢,本宫也不过是就事论事。” 十二也没让她起身,让李望随便在她旁边捡了张椅子给他,而十公主也仿佛早就习惯了一般,只抬起下巴点了点一旁的刑部尚书:“尚书大人怎么看?” 刑部尚书将他二人刚刚的动作都默不作声地收入眼中,心中纠结,是跟随恩师还是?他悄悄抬头,却撞见十公主与十二如出一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