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都黏在她这儿十来天了,难道就不能自己睡,或者找旁人去睡么? 想起今儿来她这里请安的董鄂氏和侍妾们,那眼巴巴的模样,苏玳心想,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她便殷勤道:“爷在妾这里施展不开。今儿也就罢了。再有下回,爷可去侧福晋还有侍妾们那里。王氏不是一向伺候的很好么?” 她也是为弘晳着想啊。老这样,大约对弘晳也是不好的。 这是嫡福晋的本分,是正妻该做的事。 苏玳没心思要独宠,巴不得离弘晳远些,弘晳要去睡别人,她太愿意了。 弘晳困了,正要抱着小福晋美美的睡一觉,结果小福晋一席话,把他恼的眉头都拧起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推他到别人屋里去? 弘晳坐起来,强把苏玳箍在怀里坐着,美滋滋的心里生出星星点点的不高兴,“你怎的这么没良心?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原来心里没爷么?” 听李固悄悄和他说小福晋在后宫和平妃说的那些话,弘晳心里可高兴了。 小福晋这么依赖他就对了。把事儿都推在他身上,他就乐意给她撑腰。 结果呢?这就是个小没良心的。嘴上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哄人的。 瞧这大婚以来,她都冷淡得很,也不主动亲近他,结果说起去旁人那里,倒是这样热切。 弘晳一腔心思折进去,越发觉得眼前的小福晋恼人的很。 苏玳惊的眼睛都瞪圆了。 她不过说了一句,这位爷竟不分青红皂白骂她这么狠? 柔顺冷淡日久,苏玳也没忘了自己是草原上的小公主。 那从前在喀喇沁部,她也是众星捧月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娇性子一上来,她就用脚蹬弘晳:“是呀是呀。妾就是不可理喻。妾不好,妾心里没爷。爷干脆把妾撂下,去找董鄂氏,找王氏好了。还在妾这里歪缠做什么?” 五分力五分装。反正这厮身体壮实的要命,她脚都蹬疼了,他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手攥住小福晋雪白的小脚,弘晳笑嘻嘻的贴近她的耳朵,声音轻轻的如羽毛撩人心:“福晋这样更可人疼了。爷记得,是那日子快到了吧?似乎就是明日。怪不得跟爷这样闹。爷知晓你身子不爽快,要打要踹都使得,只你身上嫩得很,别伤着你自己。” 苏玳不能施为,大眼睛里盈盈水色微漾,起先还不懂,片刻又反应过来,小脸气的更红了。 她伸手一指:“爷走!” 弘晳笑嘻嘻的抓她的手亲:“爷不走。爷陪你。” 小福晋身子不错,月事历来很准。只是总归是不舒服的。弘晳哪舍得这时候不陪她呢? 她冷淡古板他都喜欢逗她,更何况现在这样刁蛮的活色生香,他就更喜欢了。 苏玳觉得不能再和这厮待在一起了,否则她真的要气死。 记恨他骂人的话,苏玳使劲挣脱:“爷不走,那妾走!” 弘晳怕她真伤着自己,也不敢使劲攥着,就把人拢在怀里,随便她怎么折腾,就是定着不肯放人。 怀里的小福晋真是气狠了,大眼睛眼眶都红红的,咬牙切齿的娇着声音骂他:“你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才没良心!” 弘晳舒坦极了:“对对对。都是爷不好。都是爷错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