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经年担心他就那么悄声离开,晚上总也不放心,只要惊醒了,就会轻手轻脚过去查看。 也许是被病痛折磨,他觉得活着变成了一种十分艰难的事情,他几欲放弃自已的生命。 偏偏纪经年还在不遗余力的挽救他的生命,于是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纪经年身上。 那段时间,病痛折磨着于恒,也折磨着纪经年。 纪经年甩甩头,停止去想曾经的那些事。 他当务之急,是过好当下,珍惜和于恒的每一天。 锁芯弹了一声,纪经年收好钥匙想着悄声进去看看。 屋里的大灯并没有开,只有微弱的光,于恒应该是只开了床头那一盏小灯,开门处有个小玄关,一眼并不能看到床。 纪经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刻意放轻呼吸。于恒的睡眠很浅,他怕吵醒于恒。 纪经年拐过玄关被吓了一跳,于恒并没有躺下,而是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搭着床边坐着。 好家伙,纪经年瞬间心虚,手里的钥匙瞬间烫手无比。 他真没想到于恒竟然没睡,自已这拿着钥匙偷偷开门摸进于恒的房间的行为,瞬间就变得…… 于恒回头看纪经年。 纪经年特意练过的从容微笑此刻怎么也从容不起来了,他也被于恒传染的一紧张就开始结巴了,他把手背到身后,“那个……我,我……” 于恒的表情有点古怪,“纪先生,你来了。” 他怎么又变回纪先生了?! 纪经年有点不开心,望着于恒想解释自已只是想来看看。 没想到于恒一看到他的目光看过来,瞬间就避开了他的目光,别过头去。 纪经年下意识顺着于恒的目光看过去,他呆立在当场。 昏暗的灯光下,静谧的环境中,似乎听到了纪经年咬牙切齿的声音。 床头柜上,赫然放着润滑油和byt。 不用想,肯定是管家的“好意”! 纪经年恨得咬牙切齿,想着明天就把管家打包送回老宅里,让着老头去坑他爹妈! 床头柜上放着可疑又暧昧的东西,他又在洗完澡之后穿着睡袍,拿着钥匙深夜潜入于恒的房间。 纪经年泄气了,想去解释,不过看于恒的样子,不管自已解释一些什么,于恒可能都会觉得他今晚是来“办事”的。 走到床头柜那里,于恒怯怯的目光一直偷偷跟着纪经年。 看到纪经年靠近那些东西,他的心砰砰跳的厉害。 纪经年哗啦一声把那些东西都扫进了垃圾桶,轻轻放下钥匙。 食指中指并拢,在于恒额头上敲了一下,“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 然后就转身离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