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秦濯才幽幽道:“你说那么多,中心思想是什么?” 周庭宴:“夸夸我老婆。” 秦濯:“……” 周庭宴坐在椅子上,放下交叠的双腿。 “秦濯,婚姻这种事,我不能干涉你,毕竟是你自己的人生,但是作为兄弟,我想跟你说两句话。” 秦濯收敛滑稽的神色,转头看他。 周庭宴:“第一件事,米珊这个人,你最好尽快解决,她明知道昨晚是我组的局,她还敢闹,说明她笃定了,出再大的事你都会保她,她有恃无恐,你如果任由她这么闹下去,早晚得出事。” 秦濯不说话,他昨晚特意送米珊上楼,就是想警告她,但两人谈的不是很愉快。 周庭宴再说第二件事。 “如果,你动了结婚的念头,孟糖最适合你,趁着她还没彻底往回走,你还有机会,当然,如果你打定主意这辈子不婚,就别去祸害人家了。” 秦濯的脑子又开始疼。 从醒来到现在,他整个人都要炸了,莫名其妙的烦躁,也不知道为什么烦,反正就是烦,烦透了。 这话题也烦人,他不想再聊下去,于是又开始算账。 “孟糖说你早上来了,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走的时候挺吓人的,你干什么去了?” 这次轮到周庭宴烦,他对这件事兴致缺缺,三言两语解释了,他语气平淡,秦濯却听得眉头紧皱。 老爷子屋里的双色花瓶? 那确实是关灵阿姨最喜欢的,但也是她最痛恨的。 碎了吗? 秦濯抬头看向周庭宴,见他耷拉着眼皮,眉眼淡淡,没表露丝毫情绪,到底是没再问下去。 他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所以你为什么抱着简橙睡一天?虽然起了个大早,也不至于睡那么久,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提到这件事,周庭宴的心情波动很大,先高兴了一下,又很快懊恼。 “她说我技术不好。” 秦濯愣了下,随机捧腹大笑,几声国粹后捂着笑疼的肚子倒在床上。 周庭宴虽觉得丢人,但这种事,必须得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不然简橙总是差评,影响夫妻和谐。 所以,他这次也是带着虚心求教的态度来的。 秦濯笑够了之后,也是尽心尽力,一句话道出精粹。 “这种事,你不能只顾自己舒服。” 周庭宴先记下这句话,等回去自己琢磨,这事聊完,他道出今天过来的最主要目的。 “双禧花店,你还有印象吗?” “双禧花店?”秦濯茫然,“没听过啊,什么意思?” 周庭宴提醒他,“三年前,是你告诉我,简橙出钱在常淮街的巷尾装修了一家花店。” 听他这么说,秦濯仔细想了想,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个事。 那是中秋节的时候,孟糖没回阳城,母亲把她叫到家里吃饭。 他晚上有应酬回去的晚,到家都快凌晨了,进门的时候,看到孟糖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打电话。 他也不是故意听的,就是手里拎着母亲让他带回来给她的小蛋糕,见她在那,就过去了。 然后就听到她喊橙子,又说什么装修,花店什么的,他就听了一会儿。 “我当时听那意思,就是简橙让孟糖帮忙找个装修队,把常淮街巷尾那个刚退租的店面装修一下,说是开花店,我当时纳闷,简橙在国外还没回来,搞个花店干什么。” 他当时问孟糖了,孟糖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解释清楚,敷衍着就跑了。 他觉得奇怪,就留意了一下。 “那花店是简橙出钱一手包,店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从小县城过来的,毕竟是简橙的私事,我就没往深处查,你当时比较关心简橙,我就跟你说了。” 秦濯看向周庭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周庭宴提到晚饭时简橙的异样,默了会才道: “当年你跟我说这事,其实,我让人查了。” 秦濯说,简橙之前跟那个女人没有交集,他担心再出事,就深入查了下,费了挺大力气,得到一个消息。 那个店主离村近十年,简橙当年出事,得救后的第二个月,店主突然回村了。 秦濯惊愕,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