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提她生日干什么?你明知道她最介意这个,你闲着没事干啊!” 简橙听到这话,眼底的情绪愈发浓郁。 她最介意这个,你看,他们其实都知道。 他们知道。 …… 周庭宴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简橙不知疲惫的挥着手里的棒球棍,一下一下砸着墙。 相框碎裂的玻璃溅到她右手虎口的位置,玻璃碎屑被她一起握住,虎口的位置已经染了血,她像没看见。 表情出奇的平静,没有大吵大闹,没哭,甚至是麻木的。 简橙不知道挥了第几下时,手腕被人抓住,机械的转头,看见是周庭宴,她愣了很久,迟钝的脑子才稍稍回神。 “周庭宴?你……你怎么来了?” 周庭宴薄唇紧抿,目光落在她被血染红的手。 “不疼吗?” 简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会儿才觉得手不舒服,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地上的狼藉和手里的棒球棍,都在提醒她,她此刻是狼狈的,疯狂的。 跟周庭宴领了证后,她虽嚣张了几次,但在他面前一直是乖顺的。 第一次把自己的暴戾和不堪暴露在他面前,简橙有些局促。 她绷紧身子,讷讷开口,试图解释,“他们惹我生气了,我很生气所以……所以……” 她脑子难得打结,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焦灼间,周庭宴把她手里的棒球棍拿走。 温热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虎口,把那沾血的玻璃碎屑擦掉,又问了句。 “不疼吗?” 简橙昂起下巴,呆呆的看着他,始终没外露的情绪突然有点崩,眼角都开始发红。 “不疼。”抿着唇,牙齿咬得死死的。 周庭宴盯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喉结滚动,冷峻的面容上,一闪而过的无力。 他让管家拿来药箱,然后直接把药箱递给周陆,让周陆把简橙带出去。 等两人离开,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 周庭宴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棒球棍,平静的吓人,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简宏云上前,“庭宴啊,橙橙她……”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周庭宴转身,把棒球棍尖儿对准了他。 梅岚哎呀一声,惊慌的跑过来,挽着丈夫的胳膊把人往后拽。 “庭宴,你千万冷静,再也怎么说,我们也是简橙的父母,是你的长辈,你先把棍放下来。” 周庭宴无视梅岚,阴翳的眸子只盯着简宏云。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把心思收回去,不爱她,至少不要利用她,简董,您是长辈,我不能用拳头,但是,” 他话顿了顿,语气平静。 “我今天也放一句话,从现在开始,长盛集团的兴衰,取决于你们对简橙的态度。” “再利用她,以后长盛在江榆的路,怕是不好走,简董,您自己掂量轻重。” …… 简宏云在打什么算盘? 周庭宴大概能猜得准。 今天这事,他也有错。 从孟糖口中听到那些话,他特别想知道,简宏云为何收养简文茜。 就像孟糖说的,简橙的奶奶那么疼她,也默许了简文茜那样荒谬的鬼神说。 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简宏云要项目,他就提条件,让简宏云告诉他真相,收养简文茜的真相。 从简宏云的反应看,肯定有原因,但他总敷衍搪塞,只说是老同学的女儿,他觉得可怜就带回家养。 任由他怎么问,怎么威胁,他就是不说,甚至,他宁愿不要游乐场那个项目。 那天他没控制住情绪,冲简宏云发火了。 可哪怕他动怒,简宏云依旧只字不言。 他隐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