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的手,面露薄笑:“自然是他交给奴家的,总不能是奴家从渭水边刨出来的。” 见她寂然无声,巧林敛笑,继续说:“实话跟姑娘说了吧,是他命奴家将你打晕虏到此地来的,不过这里不是最终去处,青州才是。他在青州等你多时了。” 元月犹似在梦中,上下嘴唇磕磕碰碰好几回,却连一个音节也难以推送出口。 “奴家的任务,便是护送姑娘安全抵达青州城。”巧林用食指尖碰碰桌子,唤她回神,“姑娘的好奇与怀疑,不妨先收起来,至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等到了地方见了面,让他亲自向姑娘解释吧。” 也不管她是何反应,巧林自顾自离开座位,推上窗户,再轻移莲步至她跟前,双手向下抵住桌子,俯视她:“船是坐不了了,只能乘马车出城。明日辰时准时出发。不过得委屈姑娘,暂时扮做奴家的贴身婢女了。” 纷繁的信息一下子涌入脑海,直压得元月喘不过气来。 断到她会启齿问,巧林以笑声掐断她的意图:“趁还能睡个安心觉的机会,抓紧养养精神吧。待天亮以后,怕是连停下来歇一歇都是奢望了。” 言罢,举步离开。 对烛坐到冰轮向西垂落,元月支起酸胀的双腿,跌到窗台前,向外推开窗,深深吸了口天晓之际的空气,双手捧住温热的玉佩,贴上额头,默默对天祈祷,极尽虔诚。 当时衣裳被勾下来一角后,她逃离的底气已灭了大半,因为她知道,杜阙一定会从这个破绽看穿她葬身火海的假象,然后带人四处追查。 以防被查到蛛丝马迹累及父母,她当机立断逼走缀锦,孤身逃往城北。 他的目标在她,要抓只抓她一人好了。 若父母安然无恙离开,她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大不了豁出这条命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去。 谁知竟遭此变故。 公孙冀没死,她也没落入杜阙手中,还莫名出现一位巧林姑娘扬言要助她离去。 她姑且不用同他争个鱼死网破了,那父母那边究竟怎么样了呢…… 悬心到天明,巧林如期而至。 “巧林姑娘,你既能从杜阙手中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来,那你肯定有不少本事傍身的……你知不知道我爹娘与我的婢女现今如何了,可安全上船没有?”元月按住她的小臂,迫切万分。 她也不拿开手,就这么带着元月径到铜镜前,空着的那只手往上提起,一个妆奁大小的木匣子安然躺于妆台上。 “据奴家所了解到的,昨儿早晨的那班船按时开出了码头,想来姑娘的家人并无发生意外。”巧林边打开匣子边道。 元月立时定住心,顺着胸脯自言自语:“太好了,太好了……” 见状,巧林如清水般平静的心海泛起一层涟漪,低垂的眸光不觉黯淡了几分:“烦请姑娘坐下来,奴家需在你的脸上做一番手脚。” 这话讲得稀奇,元月不免把视线转向那个开了口的匣子,里头净是着胭脂水粉,实瞧不出更特别的物件。 念及时辰将近,她咽下满肚子的疑问,乖巧坐定。 巧林绕到她背后,先为她梳了个双环髻,这显然是婢女所梳的发式。她记着昨晚的话,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弄好头发后,巧林站到跟前来,冷不丁给她脸上糊了张皮,她有些抗拒,欲挣开,却听巧林说:“此物是人.皮.面具,可改换容貌,姑娘且忍耐忍耐罢。” 元月尴尬停手,点点头,随她在面上鼓捣去了。 一盏茶后,大功告成,她新奇地对镜左右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