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李淳早已知晓,她留在史册的必不是明君,弑君杀叔屠侄,残暴武断,可她要开创一个盛世,自汉之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世! 李善定定的立在雨亭,同李淳一起看着眼前的景致,乌云消散后的天空显出别样的云霞,照在水面折出光芒。 太极殿内站着一群朝臣,立在那里无精打采,待听得传唤一下便精神起来,恭候着圣人。 朝臣行了礼,李淳扫视了一眼四周,冷哼了一声,魏公武何在? 禀圣人,魏侍郎自觉昨夜宫宴失态,请了旨意告老还乡,陈臻忙上前答道。 告老还乡?李淳走到陈臻身侧,昨夜宫宴这般冲撞,居然敢告老还乡,传旨即刻羁押魏公武,以下犯上罪该严惩! 圣人!朝臣皆是躬身行礼,魏公武所言皆是朝臣心中所想,只是皆无法那般朝圣人直言。 圣人,魏侍郎这番言语虽是莽撞,可御史之责便是劝谏,于臣子而言此乃忠心,但言语粗俗妄指圣人便是他之罪责,还请圣人酌情处理,李善是随李淳一起入的内殿,除了祖公见她有一瞬的失神,其余朝臣皆是没有发现此人在太极殿。 李善的这番言辞让李淳陷入了沉思,眼眸微蹙,良久的沉默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既如此,将其调往淮州,好生反省! 太极殿内朝臣皆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孝廉公主是何时来的大殿,这一番谏言圣人居然还同意了! 这是李善第一次已储君之身出现在唐史,后世争论不休的是,此番李善现身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 将军府的喜宴极为低调,如日中天的仲将军谢绝了朝臣的恭贺,只在府上悄然办了一场宴席。 着了一身喜袍的仲宜执着秦秋月的手,眼眸里尽是小心翼翼,李淳忽的扬起一丝笑意,当年战场也不曾见她这般害怕,秦秋月只是普通的女子,甚至带着些风霜,可在仲宜眼中视入珍宝。 两人先是拜了帝后,再朝阿娘行礼,身后秦秋月的一双儿女,眼眸中都含着泪,这一路走来真是太过艰辛。 仲府的庭院很小,方寸之间放了一方茶几更显得狭窄,这是当年李淳还为秦王时赐与她的宅邸,这些年便不曾换过。 仲宜将酒壶放置在案几上,添了两杯酒,夜里寒凉,圣人小酌一杯,驱驱寒意。 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外头似乎真有些冷了,这一杯酒下肚身子感觉暖和了些,李淳环顾了下四周,明日收拾一下齐王府的旧宅便是将军府。自入麾下,仲宜便处处小心着,与朝臣也未有交往,功绩也有进退得宜,若不是如此想必自己也难容得下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