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妾也不行,难道你们忘了,两年前府上到处传表小姐被世子爷.......提前失了身子哪里还能当正房夫人?” “呸呸呸,咱们世子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洁身自好,连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厮,哪里会跟那样的人春风一度?” “可她哭着从世子爷书房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小把戏罢了,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人,难怪只能做妾。这两年闹死闹活拿这事做筏子,二房夫人非得让世子爷给个说法,如今两年过去,还能有何说法,做妾都便宜她了。”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世子爷是谁人,做世子爷的妾可比一般人家的妻强多了。” “也是,就表小姐那身份想做世子爷的妻恐怕够不着。” 后头还说了些其他的零零碎碎的,不过声音越来越小,阿圆便听不清了。 这两年她虽在书院读书,但世子哥哥和表姐的事她也知道些许,两人最初还各自看不顺眼,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世子哥哥突然就看表姐极其顺眼了。 只不过表姐这人眼光独特,对于世子哥哥这样肤白貌美长得精致的男子她瞧不上,偏偏喜欢话本子里魁梧健壮的将军,还口口声声说以后的夫君就要找个当将军的。 唉,也不知世子哥哥现在去从军还来不来得及。 这般,思绪散了一会儿,听见外头行礼的声音。 阿圆抬眼,就见谢弘瑜一身紫袍腰佩玉带,玉树临风地走进来。 . 从卫国公府出来,已经是下午酉时,夕阳西下。 阿圆有些蔫蔫的,连世子哥哥都说不要让她管这件事,想来这件事非常麻烦。 世子哥哥跟沈哥哥一样,皆安慰她不用担心,可如何又不担心? 先不说她对顾丞相印象极好,觉得那样清正廉洁的好官被冤枉实在可惜,就说顾丞相此人是婧儿姐姐的未婚夫婿,此事......... 阿圆闷闷地上马车,车夫问她去哪,她看了看天色,索性吩咐回澜苑。 回到澜苑,萧韫还没回来。 阿圆换了身家常衣袍,不想看书也不想写字,便让婢女把古筝架在小院里,对着一池的鲤鱼抚琴。 每回心绪烦乱的时候,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舒心些。 酉时二刻,婢女说公子回来了,阿圆这才起身。 萧韫忙了一天,头昏脑涨。一回澜苑,原本是想往书房走的,但走到半路就换了个方向,去往清漪院。 老远就听见一阵琴音,琴音悠扬悦耳,果然抚慰了他些许。 但才进院门,琴声就停了。 “沈哥哥回了?” 阿圆站在池边,着了件水蓝素面襦裙。如今三月天渐渐暖和,她衣衫变得单薄,显得整个人高挑匀称。 就这么,明艳俏丽地站在夕阳中。 萧韫走过去:“听说你下午去卫国公府了?” “嗯。”阿圆跟着他走,两人进了旁边的饭厅坐下。 “不过世子哥哥说此事牵扯重大,除了宫里的皇上,其他人恐怕是帮不上忙的。” 阿圆一脸担忧地问:“沈哥哥,大理寺一定能查明顾大人是冤枉的对吧?” “若是冤枉,大理寺自然能查明。”萧韫道:“你既是信顾丞相是冤枉的,那还担心什么?大理寺会还他一个公道。” “嗯。”阿圆重重点头:“我信。” 萧韫阖眼靠坐在椅子上,语气淡淡的,面色几分倦怠。 阿圆见了,问他:“沈哥哥的差事是不是很累?” “唔.....”萧韫应声:“也就这段时间事多,过些日就好了。” 阿圆也知道萧韫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忙到夜里。今日又是一大早就出门,没个停歇。 这会儿看他面露疲态,她心疼。 想了想,她起身走过去。 萧韫闻到一阵清香,感觉得到她就站在他身后,也不知小丫头要做什么,他不动声色。 很快,温热的指腹贴在他额头两边,然后揉按起来。 萧韫平日里都是小厮伺候,即便是揉按额头也是小厮代劳。头一回有女子亲近,他不禁僵了下。 但也就僵了那么一小会,渐渐放松起来。 不知是什么魔力,小丫头的力道不重,甚至像挠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