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似兄妹,关系好着呢。” 饭厅里,萧韫缓缓睁开眼睛。 若有所思....... 不是兄妹胜似兄妹。 他不知别人家的兄妹是如何相处的,但他清楚不该是他与阿圆这样。 可又想不明白,到底该是怎样才好。 . 吃过饭后,萧韫匆匆离开了,阿圆问他今夜回不回,萧韫说不确定。 离去时,最后那抹眼神有点复杂,搞得阿圆莫名其妙。 两刻钟后,大理寺地牢。 顾景尘正坐在条凳上看书,桌上点了盏油灯。 他身份特殊,且罪名还在查证,因此,大理寺单独给他辟了块地方并临时搭了间屋子。除了环境简陋些,住着还算干净舒适。 再加上顾景尘常年一副万事从容不迫的模样,一间简陋的牢房愣是被他住出了天字号客栈的悠闲来。 这会儿,他就在悠悠闲闲地翻书。 听见动静,他出声道:“殿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喝杯茶?” 萧韫是乔装进来的,穿了身衙役的衣裳,这会儿地牢里就他们俩。 他淡笑了下:“我是来看看你日子过得如何。” “很好,”顾景尘合上书,一本正经道:“很惬意。” “此乃实话,”他也笑了笑:“这么多年在朝堂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下官从未停歇过,都快记不起来清闲时光是何等模样了。” “如今难得什么都不用管,粗茶淡饭,闲适看书,颇是舒心。” 萧韫看不惯他这么闲适,他在外头忙得脚不沾地,顾景尘却在大牢躲清闲。 他走进去,在顾景尘对面坐下来:“你此时是舒心了,可曾想过出去之后如何跟你那小未婚妻解释?” 顾景尘一顿,有点吃瘪。 这事他没想,也不敢想,反正是做好了哄人往天上哄的准备。 少顷,他问:“殿下此来有何事?” “无事,过来看看你。” 顾景尘睇他,不信他这么有人情味。 萧韫与他对视一眼后,淡淡勾了勾唇,然后挥手让人送酒过来。 “殿下,下官不饮酒。” “陪本王喝。” “......恭敬不如从命。” 萧韫亲自给顾景尘倒了一杯,递过去。 开口道:“近日信国公动作频频,估计是想趁机让你死在牢中。” 顾景尘不紧不慢地闻了闻酒香:“他有这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就真不怕自己死在牢中?” “殿下会让我死吗?”顾景尘定定道:“这里是贺璋的地盘,若是我死了,贺璋脑袋也保不住。” “所以.....”萧韫调侃:“你看,贺璋把你供在牢中,就怕你不小心死了连累他。” 顾景尘莞尔,仰头一口酒喝尽。 过了会,突然说道:“殿下变了。” “哦?”萧韫掀眼。 “若是以往,殿下断不会与下官开玩笑。”顾景尘道:“如今殿下竟是变得风趣起来。” “那是你不了解本王。” “下官愿洗耳恭听,殿下自己说说您是什么样的?” 萧韫默了默,说不出来。 他从来就没了解过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銮殿上的那把龙椅,他早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 从大理寺出来,已经是亥时,萧韫喝得微醺。 回到澜苑,问道:“她人呢?歇下了?” “回殿下,”陈瑜道:“褚姑娘在藏书阁小轩。” 萧韫微微蹙眉:“这么晚还在那?” “殿下有所不知,褚姑娘平日喜欢在小轩作画,有时兴致来了能待大半宿,还不让婢女去打扰。” 萧韫点头,抬脚往藏书阁而去。 . 阿圆吃过晚饭后就径直来了小轩,她得把这个月的画作赶出来,让人送去卫国公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