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沾了点糕点屑。 “......” “馋猫。”萧韫淡笑,不紧不慢地拿帕子擦手:“吃糕点沾了嘴都不知。” 阿圆心情复杂得很,哼了声,转头去看江边。 心绪有些乱。 萧韫开口道:“我出去一趟。” “哦。” “过一会再回,你且在这等我,午时我们在这用饭。” “可这里是茶楼,哪里有饭菜?” “从对面酒楼送过来就是。” “哦。” “乖乖等我回来。” 萧韫见她耳朵还是红的,连看都不敢看他,勾了勾唇。 满意地出门了。 . 萧韫乘马车来到怡春院,这会儿是白天,里头到处安安静静,偶尔见几个洒扫的人。 他们见一队护卫进来,吓得连扫帚都拿不稳,直接跪地上请安。 萧韫大步闯入后院,后院是女子的厢房。有人听见动静开门瞧了眼,一见萧韫这么个俊俏模样,不怕死地过来往他身上靠。 “哎哟......官人今日这么早?奴家还没梳洗呢。” 京城达官贵人多,这些妓子什么样的都见过,向来大胆。只不过人还没到跟前,就被护卫抽刀架在脖颈上,顿时腿软了。 萧韫连眼神都没偏一下,径直去了二楼一处厢房。 这里是花魁柳姑娘的屋子,此时,屋子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柳姑娘抱着件衣裳遮挡于身前,头发凌乱地跪坐在地上。 护卫统领见萧韫过来,上前行了一礼:“殿下。” 殿下? 那柳姑娘一听这称呼,下意识抬眼,却被人立即按住脑袋。 “属下已经搜查过,”护卫统领道:“除了李茂彦的几件衣裳,并没发现其他的。” 萧韫目光在屋子里缓慢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看向跪着的女子。 “他何时来找你的?” “殿、殿下,”柳姑娘磕了个头,老实道:“李公子上个月初就来奴家这里了,彼时他出手阔绰,直接包了奴家两个月。这两个月期间,奴家只伺候他一人。” “他平日就是躲在你这里?” “怎么说呢,奴家也不知他是何人。白天有时见到他,有时见不到,但夜里他一定会过来。” “何时过来何时离开?” “这说不定,有时戌时有时亥时,第二天卯时才离开。” “他有跟你说过什么?” “这.....李公子此人不大爱说话,哪怕是在床榻上办事也不怎么出声。就昨日走的时候......” “说!” “奴家那时候也不知他要走,毕竟他衣裳都没带,只是出门前给了奴家一匣银子,还说若是有人问起,只管说与那人听。” 话落,房间里顿时死寂。 看来李茂彦早就知道萧韫会找到这里,还如此嚣张地留下话。 萧韫面沉如水。 贤贵妃被赐死,他居然还有闲心在青楼睡女人,这说明了什么? 显然这些年他对贤贵妃并非真情,那么帮贤贵妃做事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萧韫闭了闭眼,那种被人玩弄于局中,不可掌控的感觉又来了。 很是不爽! “殿下,”统领道:“不妨让柳姑娘把李茂彦的样貌画下来,属下全城搜捕。” “不必了。” 李茂彦诡计多端,敢如此嚣张,又岂会留下把柄? . 茶楼。 直到萧韫离开了许久,阿圆的脸都还是烫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