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你们师傅拿手的菜上。” 小堂倌得了此话,扯着嗓子冲着掌柜的喊道:“一间上房。” 两人移步向内,走入包间,柳闻烟对小二吩咐:“再来坛酒。” 温廉眸子带有一丝诧异,却未阻拦,小二狐疑扫了二人一眼,识趣的带门退下。 温廉便同柳闻烟过来坐下,两人谈谈说说,无非叙述家常。当然,多数是柳闻烟问,温公子答。 两个人,店家上来五六个菜,柳闻烟洞察了男人不悦的神色,连忙叫停,“够了,就我们两人,吃不了怪浪费的。” 听言,边上的温公子脸色缓和下来。 柳闻烟夹了一道在男人面前的菜,一入口,眉头一皱,想骂店家一顿,这道这么难吃的菜也给她上上来,这不是欺客。 她干咳一声,温廉停下动作筷子,看了她一眼,眸子仿佛就是在询问怎么了。 柳闻烟见他一直夹这菜,莫不是好这口,“这菜?” “无妨。” 无妨?啥意思,应该跟自己想的一样吧,不说平日里她遇到难吃的菜虽然也会浪费些,但也是能吃就多吃点,总比全倒了强,两人倒是在这餐桌上争夺这道口感颇为不好的菜来。 看着面前光秃秃的盘子,温廉很是讶然。 虽说不好意思,到底将他面前这道难吃的菜给解决了。 二人都不是喜在餐桌上说话之人,不过光吃喝,实在无趣,此时她的肚子因为那盘难吃的佳宵有些撑了,咽了咽口水,不仅懊恼两人吃饭确实不好点,六盘菜还有三盘未动,柳闻烟将远处那盘没有动筷子的菜移到他的面前,“公子试试这个?” 柳闻烟又倒起酒来,三两下套出男人的故乡来,感叹道:“没有想到温公子是酆都人。”接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酆都当真的宵禁。” “当真。” “我亦没想到姑娘对酆都如此了解,在下自愧不如。” 柳闻烟被他夸的忘乎所以,酒劲上头,一杯又一杯入腹,温廉阻拦未果,心知她此刻心情不太好,反而在旁斟酒。 几杯入肚,虽说不是烈酒,但也够柳闻烟好受,晕头转向间柳闻烟悉把温廉当做了诉苦衷肠之人,将心中积压已久的破烂事诉说一遍。 她真的醉了吗?儿时兴起,在生日宴上她可是喝了一坛子掺水的酒,后来又因谁的一句话,柳闻烟直接拿起酒坛子就干了起来,谁说只有儿子和女婿才能陪喝酒。 柳闻烟脸色不好,觉得脑壳子疼,嘟囔着,她本不想在男人面前丢人现眼,可有些话实在憋的太久,有些人“我悲伤,别人也悲伤”,还有些人“我悲伤,别人同情”,无疑也是后者,只不过对象却有分别,柳闻烟不喜别人的同情,故而装得让外人看不出什么来,可对于她们或许是不一样的,她在这几人面前扯着伤口,也觉得安心,不过到底是胆小的,只敢撕开一些微不足道的,憋的太久,心受不住。 人的情绪有很多,它们一样的重要,若有偏心一说,那可就会出岔子。 温廉不厌其烦的听着,听得越多眉头皱的越深。 “不知别人家什么样的?” 话落,便见柳闻烟微微抬起头来,朝温廉莞尔一笑,“公子见笑了,家中烦心事甚多,忍不住抱怨起来了。” 一句句重重砸向心口,让他有些绷不住,墨色眸子微动,心底竟泛起阵阵痛意,安抚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柳闻烟淡淡一笑,想起前些日子读的书,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