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狼狈。 他裹得严实的衣裳仿佛也在羞辱她,嘲讽她。 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他们初相识的时候。 他原来是这样看她的啊。 多年的温柔,几乎让她忘了他曾经的神色,也让她忘记了自己。 当年的大燕郡主,多么恣意,多么骄傲,正如她的名字——一只光华夺目的鸾鸟!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为他收敛了她的骄傲? 当年的大燕郡主,能想得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人,从光华夺目的鸾沦为羽色暗淡的鹗吗? 他用他的温柔驯化她,拴牢了她这只鹗的脖子,从她嘴里不停地夺走鱼儿,还哄她不停地为他干活。而鹗又得到了什么?渔夫虚假的温柔? 他的温柔,从来不属于她。 蓬莱宗的那座小楼,那个“家”,也从来不属于她。 ——“那座小楼,是你妻子住的吧。”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黎春晖早已移开视线,而听到这句话,他又看向了她。 他没有开口。但是他目中一瞬而逝的震颤和冰冷已经回答了她。 所以,那个烛光幽暗的夜晚,他是把她看成了谁?他又为什么推开她?—— 他为他的妻子守身如玉,怎能让另一个女人破坏了他的“贞洁”? 可笑至极!这就是男人的贞洁?——找一个替身作伴?还差点和她这个替身上了床? 她到底瞎了眼爱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 赵明鸾,你可真是得了个好名儿——眼“明”心亮。结果却是眼盲心更盲! 她又闭上了眼。——反正这双瞎眼什么也看不清。 她要等罗翌回来,求他解开身上的链子。 黎春晖的气息忽然打到她脸上,逼迫她睁开了双眼。 他凑得很近,长长的袖子挨上了她的脸颊。若是放在以前,她的心早就“咚咚咚”地跳了起来,而现在,她的心只跳了一下——不是心动,是警惕。 他在摸她的头发。 她知道他在摸什么!那只储物珠花! “鸾儿,把刑天珠给我。” 他当然取不下来那朵珠花。认主的储物法宝,只有主人身死,才会落入他人手中。 “鸾儿”?可真恶心! 赵明鸾装聋作哑,对他的传音半点反应都没有。 反正罗翌还没失去兴致,她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她不给,黎春晖又没法越过罗翌直接弄死她。 “鸾儿,若你现在给我,等大护法对你没了兴致,我会求他放你一命。” 赵明鸾冷笑,“等他玩死我,你再来找我的珠花,不也一样么?——我偏不给!” 谁知道大护法什么时候会失去兴致呢?天魔给他定下的期限只剩四个月,若到期还没完成唤醒刑天珠的任务,天魔就会对他失去信任——毕竟,刑天珠的事是他告诉天魔的,——而他的妻子,将会灰飞烟灭! “黎护法,你既然把宝贝送了人,就不该再打别人宝贝的主意。” 罗翌看着他,缓缓展出一抹笑。 黎春晖扭头,对上一双暗红的眼睛,——像干涸的、浓稠的血,——他蓦然感到后背发冷。 他连忙起身,解释道:“我只是问她拿一样东西,没有别的意思。” 罗翌径直越过他,坐到赵明鸾身边,道:“你要拿什么我不管。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碰她一根头发。” 说罢,他仿若无人地把玩起了赵明鸾的双乳。 黎春晖眼中一刺,蓦地别开脸,沉默着回到座位上。 赵明鸾正冷冷地盯着他,罗翌见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俯在她耳边道:“怎么,还想着他?” 赵明鸾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怎么可能,他弃了我。” 罗翌松开手,她下巴上登时现出一道红印。 “你知道便好。” 她的乳房上很快布满红痕,像两颗熟透的蜜桃,仿佛就要掐出水来。 罗翌的衣袍中间鼓起了一团,他跨在赵明鸾身上,正要解开腰带,把蓄势待发的性器狠狠刺入她身下已流出水来的蜜桃穴中。 ——“大护法,求你解开这些链子……我会好好伺候您。” 罗翌眯了眯眼,“我不信。我操你的时候,你老想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