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亲了很久,久到仿佛已经是新世纪末日,她找不到能够喘气的诺亚方舟,只能被他海水般窒息吞没。 清妍想推开卫征,用膝盖拼命顶着他的前胸,但那就是一堵南墙。 等卫征松口,她几乎是脱力地坐了回去。 直到听觉里巨大的耳鸣声彻底消失,她才渐渐缓过来,而面前的男生已经整理好了校服领口。 反观自己胸前乱七八糟的样子,清妍一脸怨愤地瞪他。 “亲都亲完了,看我也没用。” 卫征喉间发笑。 他抽回身,压迫感也就随之消失。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清妍运动短裤的系绳也被蹭开,两条有些抽线的棉絮绳条落在白嫩的腿心。 他呼吸猛然一紧,连忙转过身去。 窗外不算明亮的路灯恰好打在卫征的后颈侧,从清妍这个角度,能看见细软的头发里藏匿的耳根红成了一片。 这算什么嘛。清妍瘪瘪嘴,明明刚才那么会亲。 维持同一个姿势久了有些麻,她想坐正,才发觉手臂上洒满了雨水,从窗边的一条缝淋进来的,刚才吻得火热,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噼里啪啦吵作一团的声音在沉闷安静的室内回响,两个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按理说,他们现在不该继续同处一个空间下。 他就应该像上次那样走的决绝果断,留给她发懵和臆想的时间。 但卫征现在没走,男生高挑的背影和攥紧的拳头一样,压抑、隐忍、悄悄揉进墙面的影子里。 清妍感觉自己像是发梦了一样,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拉住一步之遥的那片衣角。 “卫征。”还是用那样黏糊糊的说话方式,“我没有带伞。” 许久许久,他才应了声:那你要在门口等我一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打开被反锁的门,走进对面的男更衣室。 清妍则扶着腰爬下桌,触地时候两条腿好像经历过长跑,站也站不稳。 比起卫征还整洁的衣服,她胸前的布料早就被意乱情迷时候的汗打湿。等重新换好衣服走出去,对门男更衣室的锈绿铁门还紧闭着。 可一出来,清妍就听见一声难忍的喘气,像兽类埋伏时低频的吼叫,隔着这道不算太厚的铁门传声。 这会天都已经黑尽,积攒了几天暖湿气流的雨像开了闸门,不可能还有人在。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清妍只能沿着墙边缓缓蹲下,来缓解双腿发麻打颤的情况。 这才哪到哪里,就忍不住了…… 她只敢在心里腹议,脸尖埋进膝头里,像是泡在温泉汤池里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