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郎鸢几人紧赶慢赶赶到西南基地大门口,透过滂沱模糊的雨水,就只看见遍地残垣断壁,人类破碎的衣服,肉块儿和怪物残肢。 雨水把一切血腥冲刷得很干净,仿佛洗干净了一切罪孽。 可天依旧是阴沉昏暗的。 郎渊抬手按住郎鸢戴着雨帽的脑袋,垂眸看他,额头相抵:“你们留在这里守着,找个避雨的地方,别跟进来。” “可你……”郎鸢心里急切。 可对上郎渊冷静发沉的眸子,他只能皱眉点头。 他相信自己。 “你小心,我等你回来!” 郎渊抿唇。 想告诉他还没到那种生离死别的地步。 但是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郎鸢,郎渊死寂的心脏发颤,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扬起下颚凑近他。 郎鸢没躲,反而一把按住他后脑勺,就着瓢泼大雨的冲刷,吻上他冰凉柔软的唇。 紧贴着。 郎渊眼眸微瞪,紧接着就是狂喜带来的微微颤栗。 郎鸢终于肯…… “一切小心,别死了。” 郎鸢松开他,严肃且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抓紧时间回来收拾我。” 郎渊勾起唇角,压下心里的兴奋:“一天,等我一天。” 说完,他扭头快步朝西南基地里面而去。 基地城门附近,除了雨水声,四周寂静。 甚至连个怪物的影子也看不见。 “我们先去找个干燥的的地方避避雨。” 还有没倒塌的危墙体之中有隔间,进去能避避。 * 黄牵国的家被无数怪物包围了。 四周,得了疫病的人类和怪物在雨水中对峙,没人敢率先动手。 客厅地上,黄牵国鼻青脸肿趴着,斯坎南坐在他身上,笑得肆意张狂。 白灼捂着胸口扶门框,脸色冷凝。 郎渊冒雨走近,怪物自动匍匐在地,分开一条路。 “来了?” 斯坎南得意的看向他:“怎么,不是躲我么?” 郎渊漠然看了他一会儿,语气冷淡道:“我留你一命,不是让你这样糟践人类的。” “哈!” 斯坎南不屑大笑:“我就是这样一个死德性,你第一天认识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嗬呃……”白灼憋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表情痛苦扭曲。 “我?我啊?” 斯坎南疑惑他这么问,摸摸下巴思考,忽地拍掌大笑:“我没想干什么啊哈哈哈,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儿吗?啊?看着我心爱的宠物们,一口一个人类,咀嚼嘎嘣脆,嘶,啧啧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