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霜只能看到第一页的内容,他想, 或许只有黎言言可以打开后面的笔记本, 于是在第一天就将笔记本塞给黎言言了。 “我们回去吧。”黎言言从白雪霜怀里挣脱出来,他显然不认为这样的姿势太过亲近,白雪霜让他有种“同类”感,而对于“同类”,他是会无条件地包容,“我们出来得够久了。” “我担心你回去之后还会疼。”白雪霜轻轻说。 黎言言显然也很苦恼这个问题,他说:“我尽量忍住。” 白雪霜明显不赞同。 黎言言摊了摊手:“没关系, 我已经找到规律了, 一天最多疼一两次, 今天已经疼过一次了。” “一两次?”白雪霜的重点和黎言言不一样,他听到这个数字,眉心紧紧地拧起来,恨不得直接把黎言言送出去。 但是送出去也没用,下次循环还是会进来,而且歌剧院里面只有三十几个人,都是心性相对来说比较单纯的学生,情绪波动还在可控范围内,也不会出现什么恶意情绪。 黎言言如果要出去,所面对人比歌剧院内多得多,情绪更为复杂,而且他们不像学生这样单纯,很有可能对黎言言抱有危险的想法。 到时候黎言言疼痛的次数可能比现在更多…… 白雪霜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先回去。” 黎言言下意识地问:“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白雪霜:“一起回去很奇怪。” 黎言言刚想问有什么奇怪的,三楼外面就他们两个人,遇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但是白雪霜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黎言言只好说:“好吧,我先回去。” “还有一点。”白雪霜在黎言言快要出门的时候喊住他,“你最好尽快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黎言言这次没有问为什么,抱着白雪霜说什么都是对的的想法下,他郑重地点头:“我会和哥哥说。” 说完后,他灵巧地推开房门离开了。 这次的彩排没让他换上裙子,所以黎言言可以自由地跑来跑去。 等人离开后,白雪霜才慢慢伸出包裹着手帕的右手,从房间的角落拉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小瓶西医院里才有的酒精,将手指上凝固的液体全都擦掉。 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冷静地处理好伤口,用了味道很淡的外伤药。他在包扎与不包扎之间犹豫了一下。 如果包扎,包扎的纱布会很明显,一定会引来黎言言的询问。 不包扎又很容易被看出伤口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咬的。 他总不至于咬自己这么深…… 白雪霜还是决定包扎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