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变得特别敏锐,最后呜咽了一声,是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温行知感知到了,终于放开了她。 幽静空间里就剩了彼此轻微的喘气声。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她能感觉到温行知就在她眼前,双眼迷蒙着水汽特别招人怜,可温行知看不见,只能听见她问道,“你不是说待会儿就走吗?” 所以才开了一间房。 他轻声笑起来,有些食髓知味地吻过她的唇边、下颚、耳后,他的话含糊不清,似气音一般传来,她听清了,他说的是—— “男人的话你也信啊?” 她被他磨得一阵颤栗,下意识地想蜷起身子,他直接搂过她的腰,转身将她抱上了玄关处的木柜。 借着一点月光,她总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唇角留了一道轻微细小的红肿伤口,一双细长微挑的深情眼,此刻正含了笑看着她,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她,“怕了?”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小腿,因为距离太近,自己几乎是紧贴着他的。她眨了眨眼,飞快否认,“没有。” 口是心非。 头顶上方他“哦”了一声,伸手过来想抬起她的头,在他再次倾身过来的时候,她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冒了个大胆的念头——那个都快被她忘在后脑跟的念头。 依现在温行知对她的着迷程度,她忽然觉得又有了一线生机。 于是她伸手,刹那间手指急急地抚上了他的唇,被拦住后的男人不满地微微眯起了眼。 “温哥哥,”她娇然唤道,“真的,你要不要……来做我的模特啊?” 难得她现在还能想起这一茬,不仅坏了气氛,还有点趁人之虚。 温行知起了身,双手撑在她的腿两边,越想越不对劲,最后气笑,伸手轻捏住了她的脖子,“南苡,你丫不会是为了这个,才跟我好的吧?” 被抹黑后的她眼睛一瞪,逮着他的那双手就狠狠咬了下去,疼得他猛吸一口气,嗤笑一声,把人抱着就扔到了旁边的床上,俯身就压了过去。 南苡被困在他的臂弯间,听着那个男人威胁她,“再咬。” 男人以生理上压倒性的优势将她按在床上,她哪儿见过这种架势,那点儿娇纵的毛病瞬间就被治好了,全身僵得不敢动弹。 不做就不做,凶谁呢。 她气鼓鼓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你再不走,天就亮了。” “亮就亮了,还赶人了?”他心猿意马地摩挲着她的脸,手撑在她耳边,“小妖精,就盼着我走是吧?” 她勾起唇,“那你做我模特,做了我就不赶你。” 温行知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忽而就变得戏谑起来,嘴角一扬,眼里尽是使坏,他歪了心思循循引着她,“真想让我做啊?” “嗯。”南苡丝毫未察,特别真诚。 “那我做了?”说着,他略带不正经地沉下身来,重重地咬上她耳后的肉。 南苡吃痛,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抱着她微微发力,噬着她的耳后,热气呼出,热得她整个身体都冒出汗来。 她慌里慌张地推搡着他。 本就是故意在逗她,这会儿他倒笑得一脸没心。 见自己被戏弄,她火气冲上来,便使了力推开他,他倒在一边,她又拉起他把人往外赶。 这人不做模特就算了,还故意欺负人呢。 温行知顺着她,没怎么反抗,一路被她推到了门口。 那道门干脆利落地在他身后关上,像极了某只发火的小狐狸,他敲了敲门,嘱咐了句“待会儿来接你”后,接着就听见门上被什么软物砸中。 也算是应了他了。 -- 第二天中午沈青绵醒过来的时候,特别恍惚,盯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像失了忆似的,懵了。 “老杨?老周?”他头痛欲裂,挣扎着想起身,扶着额头,却发现自己额上裹了一层东西。 他一愣,什么玩意儿? 沈青绵向来手贱,摸了一圈自己的头,发现后脑勺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估计是用了药,这会儿消了不少,可手摸上去的时候,还是疼。 沈青绵愣了,昨晚喝断片了,怎么着醒过来也该是在宾馆酒店,怎么就挂了伤住院来了? 住院就算了,当年他就一道小伤入院包扎都是被前簇后拥的,竟然有朝一日昏迷住院了,还能沦落到无人问津的程度。 沈青绵心塞了。 环顾四周,简陋的房间里面就摆了四张病床,每个病床都隔了一道绿色竹林的挂帘,勉强算得上半个封闭的空间了。 自知在这地方不能要求太多,他认命地躺了回去,躺了没几秒,又起身去旁边的柜子翻自己的手机。 手机在抽屉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