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开心地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又吃起自己手上的包子来, “我就说嘛,这个肥肠包子就是超级好吃啊。” 夜色渐深,山脚下的春风料峭,尤悠伸手捋过吹到脸上的碎发, “好像也没有什么想要买了,我们回去吧。” “嗯。” 山脚下灯火长明,他们一步步上山,明亮的光在他们身前拉出悠长的影子,尤悠玩心大起,一蹦一蹦地踩到自己影子上。 剑峰上下都种满了不知名的花树,枝叶繁茂,细碎的白花凝结在枝头,遮掩着上方的月亮,山下的灯火也逐渐远去,黯淡,山间的阶梯上零散地落下着细碎的花瓣,就像是零星的雪。 论道持续了七天,而这最后一场将由长榆主持。 尤悠前面几天都没过来听道,但是自己师父的场子不能不捧,所以一大早就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好。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师父了,也不知道他蜕皮期怎么样了,不过都能出来论道了应该也安全度过了吧,待会论道结束之后还得把讨厌鬼带去给师父看看,不过这算不算丑媳妇见公婆啊,也不知道师父到底会不会同意他们这门婚事。 如果师父直接砸讨厌鬼几百万灵石让他离开自己那可咋整呢。 尤悠漫无边际地发散着思维。 “师妹,师妹!” “啊!”尤悠猛地回神,一转头就看到阮安坐在旁边,喊她。 “师兄你干什么啊。” “我跟你说,昨晚……。” 长榆一边讲道一边不经意地将视线扫了下去,然后目光一顿,就看到前面还一直发着呆的尤悠正侧着头和旁边的人激动地小声说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笑意。 ……又是这个人。 何燕有些着急地喊他, “师叔!师叔!” 长榆漫不经心地回头看她,一顿, “方才说了什么?” 何燕: “……” 她脸上的黑线掉下来都能染黑后山那片湖了,难怪师父耳提面命再三要求她一定要好好地盯着师叔,尤其是注意听好他上台后说的每一句话。 她小心靠近,低声提醒: “您刚才说到——” 长榆皱眉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 何燕: “?” 知道您还问? 长榆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问你你说了什么。” 何燕: “……” 拳头硬了。 难怪师父总说多和他相处一天都要减寿十几年。 长榆又将视线落在尤悠所处的那个角落,她好像就少了那么一根筋似的,和那个什么师兄两个人拉了个隔音罩,头挨得那么近几乎都要靠在一起了,说话就算了,说着说着又窃窃地笑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