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想起正常的流程请王修文通报,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进来’后才走进去。 在走进去的同时祁冬寒心里其实还在想,他现在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现在已经是皇帝了的君明。 祁冬寒,作为一进官场就从武将干起的人,他爹当然也是个武将,还是正一品的镇国将军。当年先皇还在,君明也是个不受宠皇子的时候,他跟其他文武官员的儿子一起进宫选伴读,当时也才七岁左右的祁冬寒一进宫就撞见了年幼的二皇子命人处罚宫女打到奄奄一息的场面,看不下去救了那个宫女,惹怒二皇子,二皇子叫手下的人抓住他要教训一顿却没人抓得住,最后还被他用一颗小石头击中膝盖摔倒……总之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年幼的祁冬寒没有成为太子和二皇子的伴读,而是成了三皇子君明的伴读。 哪怕后来君明已经不需要伴读,还从宫中被皇帝赶出去自己开府,祁冬寒和君明的来往也没有断掉,反而比在宫中来往地更多,就连君明和纪挽霜的暗中来往都有他做僚机帮忙打掩护。 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竹马竹马了。 但是两年前他们两人突然因为一件事发生了争吵开始冷战,祁冬寒现在其实已经记不清那件事是什么了,只记得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不知道那是君明为了让被拉来的穿越者成功取代身份不被他怀疑,而特意找理由和他争吵的,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 一开始的时候祁冬寒冷静下来,虽然觉得那次争吵是君明的错,但为了挽回友情还是主动去递台阶服软,结果君明都闭门不见。 而祁冬寒本人也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吃了几次闭门羹后火气也上来了,直接在君明府前拂袖而去。 就这样,两人都犟着不低头,两年都没有见面说过话。 谁知道有一天,昔日好友突然间就登基成皇帝了。 祁冬寒现在的心情就是复杂,很复杂。 抬脚走进书房后,祁冬寒公事公办按照臣子之礼觐见,“臣祁冬寒见过陛下。” “信竹,你来啦。”原本坐在书桌后的人很快从书桌那边走了过来,扶了一下他的手臂,态度亲近自然,就好像两年的疏远从未有过一样,“你跟我这么多礼做什么?来来来,到这边坐下说!” 祁冬寒抬眼看过去,正对上安临微笑着的脸。 两年不见,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成了皇帝影响就这么大? 祁冬寒站着没有动,黑亮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昔年好友的表情,却看见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信竹你还记着两年前的矛盾吗?朕……我知道是我错啦,是我没道理,我对不住你,信竹你就原谅我吧?” 祁冬寒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你从哪儿学的这么说话的?” “嗯?”安临顶着小皇帝的脸一脸无辜。 “……算了。”祁冬寒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闭眼叹了口气。 不过有了这么一出,他一开始不知道怎么面对昔日好友的尴尬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无声化解,祁冬寒恢复了以前的态度,决定先说正事。 “这次剿匪和顺利,匪寨里两千余人,除了匪首和匪寨二当家三当家以外,活捉了一千五百人,缴获黄金二十万两,匪寨中有自置田地一百亩,我留下了几支队伍守在匪寨,后续附近的府县派人接手就可以撤回来了。”祁冬寒将结果一一说出。 安临眼睛噌得一下就亮了起来! 缴获黄金二十万两!还有田地一百亩! 国库空空的贫穷皇帝听到这段话时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这两个。 这可以说是安临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以来,国库的第一笔进账,其余时候就只有支出、支出、还是支出。 安临在这一瞬间心中都要升起一股子感动了。 ——我的金卡武将,居然能主动给我的国库搞钱,开源增加收入,这也太棒了吧! 原本只是因为他金光闪闪的数值,以及小皇帝的恳求才哄一哄祁冬寒的安临,此时此刻对祁冬寒的好感一下子upup拉满,变得特别情真意切起来。 不过…… “一个普通的匪寨,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黄金的?”安临高兴之余也没有忽略这其中的疑点,“我记得这匪寨的匪首原本是渠县一个杀人犯,在被捕之前逃跑遁入山林做了强盗,其余人要么是地痞流氓,要么是被劫走的农人,单靠几年在路上抢劫就能积攒这么多黄金吗?” “这正是我要说的。”祁冬寒面色严肃,“我率领部队占领匪寨后,从匪首的房间中搜出了几封信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