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夼啧啧道:「青檀一开始怀疑莲波,我心里还有点不服,心想这不就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妇人么?没想到她也不简单。」 青檀向江进酒和张夼解释自己的推断,「莲波从今早离开书坊,便一直与我和林氏在一起,除了她来镖行找川哥的那段时间。可我私下问了柳莺和小虎,从李家到镖行,马车一刻未停,也就是说路上莲波未曾有机会见到任何人。之后她便带着川哥去了李虚白家里,我们一起回到书坊。此后她便一直未曾离开。所以关于飞爪的消息,一定是书坊里的某个人告诉她的。」 张夼为难的抓抓头发,「这么一说,除了安小虎和那个车夫,其他的人个个都可疑。」 江进酒叹口气,「真没想到我们堂堂风喉,居然落到被人牵着走的境况。」 青檀难得好心没有打击他,开解道:「师父不要妄自菲薄,官府比我们还被动。一旦有人投仙人状,他就要破案,不然就是被啪啪打脸,还要丢官。」 张夼紧张兮兮的看着江进酒道:「如果第二拨人是当年的凶手,想要杀溪客灭口,那青檀岂不是很危险?」 青檀丝毫没有惧怕,反而眼眸亮晶晶的泛光,「对啊!所以我才迫不及待来找你们。」 她笑嘻嘻的指着自己,「我现在就是一个绝佳的诱饵,能否钓上来大鱼,就看你们了。」 江进酒点头,「我明白了。从明日起,我派人暗中跟着你。」 青檀道:「还有莲波。要留意每一个和她接触的人。」 江进酒担忧道:「如果莲波和跟踪你的人有关联,那她想必也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要小心她。」 青檀笑道:「放心吧。莲波事母至孝,绝对不会害我。为了保护我的安危,她不仅提前要与高云升和离,而且还威胁高云升,他若再敢动我一根毫毛,她就不会放过他。」 张夼好奇道:「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不放过高云升?」 江进酒瞟他一眼,「笨吶,她背后肯定有人,而且是很强大的人,足可以取高云升的性命。」 张夼摸摸鼻子,「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和仙人状有关系的人啊,你说她目的何在?不为钱,不为名利,不为感情。」 青檀笑吟吟道:「也许是为了替天行道呢。」 江进酒和张夼面面相觑,很默契的露出根本不信的表情。 青檀只是顺口开了个玩笑,其实她也一直疑惑不解,如果莲波当真和「仙人状」有关,她究竟有何目的?她为什么要去帮背后的「那个人」。 四年来形成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莲波醒来依旧是清晨时分。意识到这是她出嫁前的闺房,不是高家。她躺着被子里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要高云升送来和离书,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诡异的是,高云升一天都没消息,一晃到了第二日,依旧还没有动静。林氏忍不住对莲波道:「青檀说的没错,高云升拖着此事,肯定是想要钱。」 莲波哼道:「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他。」她拿着他那么多把柄,他如何还有胆子来要钱。 正说着,墨香从外面进来,对林氏禀道:「安叔说外面来了两个衙役,知县大人让大娘子去一趟县衙。」 林氏和青檀皆是一愣,「这么快就抓到了凶手?」 莲波也觉不可思议,她前日下午才让安小虎去官府报的案,沈从澜短短一天就抓住了凶手? 青檀道:「我陪阿姐一起去。」 莲波道:「不用。你留在家里陪着阿娘。我让柳莺跟着就行了。」 来传唤莲波的两个衙役平素见了她都颇为客气,今日却彷佛不认识她似的,神色很奇怪。莲波暗暗猜测,是不是高云升把与她和离的消息传开了? 到了县衙自然不免见到高云升。莲波在他脸上并未看见一丝一毫的怨恨之色,心想这人果然善于演戏也很沉得住气。 高云升神色如常的把她带到堂上,对沈从澜禀报:「嫌犯楚莲波带到。」 嫌犯?!莲波吃了一惊。她先是看向高云升,紧接着又看向沈从澜。 沈从澜把她的惊讶都看在眼里,悬着的心放下去,出声问道:「你可认识一个叫飞爪的人?」 莲波再次看向高云升。高云升神色毫无异样,一向严肃板正的脸,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