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位份,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他话音一转,“可若你凭着你的医术踏出门外,若在你手中死伤,所有责难皆会在你。你是孤的妃子,甚至有人会为了捉孤的错处,故意让你医治的人不治身亡。而你所要遭受的贬斥还会因这一层更甚,认为孤在纵容你胡作非为,你是在班门弄斧、不顾百姓生死仗势博名。” “孤并无所谓。你能做到哪种程度,都没有人动得了你,可你自己得想好。” 若人因为在她手中,却死于非命,这对任何一个医者来说都会是心结。 晚晚怔了怔。 容厌煮好了茶,将她面前的茶杯斟上茶水,而后起身,却是径直出了营帐。 晚晚坐在原地,拿起容厌为她煮的茶,茶水微烫,她小口抿了抿,清润馥郁的茶香在口中漫开。 很好喝。 看了眼茶海中满满的茶水,容厌出去了,那就可以全是她的,她有些满意,又有些淡淡的忧愁。 是呀,他说得没错。 甜言蜜语说的多了,话从口中过,不在心中留,她要参与瘟疫的制药,对利弊都很清楚。 她没有师父骆良那般出神入化臻至当世最高的医术,不可能一去,就能给出最合适的药来。 晚晚看着茶杯中映出的她漆黑的眼眸,可是,她一定会去。 喝够了茶,晚晚精神异常地好,从带来的包袱中拿出特意带来的医书,在灯下一直看到月亮爬到了最高,终于困了些,又坚持了许久,没等来容厌,这才阖上医书,躺倒床榻里侧先睡。 容厌并没有走远。 隔壁军帐无人,他站在绘有五城之地的地形图前,视线却并没有落在这上面。 他眼眸平静冷寂,却又有些出神。 叶晚晚那些话…… 他想着,下次,叶晚晚若是再满口胡言,他不能总是放任不计较。 直到月落星沉,他才回到自己营帐前,从外面来看,里面留着一盏灯。 不算明亮的一点灯光如豆,是在等他。 容厌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去,晚晚已经蜷在床榻里侧睡着。 他走到床头,半晌,才拿了半透的灯罩掩住了灯火。 - 第二日,晚晚一醒来,问了问,容厌一早便去城中议事,晚晚收拾了医书和银针,便往医馆去。 她路上当掉了一些首饰,才匆匆买了套制好的银针,如今医术也让他知道了,回到宫中,她尽早要再打制一套趁手的金针。 到了医馆,此时天色尚早,医者应在例行小议,晚晚托药童递了消息,等了两三刻钟,没等到答复。 五城死亡的百姓已成千上万,所用的度瘴散、老君神明白散无法遏制这时疫的致死。 这等焦头烂额之时,换任何一个有名望的医者,听说帝王的妃子要来一同研制药方,必然也是愤愤而不愿有好脸色。 她垂眸思索了下,以三层棉布遮面便走进医馆之中,她没有行针,只是看到醒来的病患,便询问是否可以诊脉,一连诊了数十人。 已经有医者回来,艾灸烟气袅袅,中药苦涩味道浓郁卷来。 晚晚将还能诊脉的病患都诊了一遍,直到日头已经升到最高,她眉心渐渐锁紧。 前方忽然有人挡住去路,因陛下也在,这次前来的太医当中,也包含了太医令,主管此次瘟疫。 时疫焦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