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枝一般,手臂柔韧而轻易地被他举过她头顶压倒按住。 唇间亲吻的力道越发深而重,他似乎掌握了能让他主动着,还能在她忍受范围内的法子,每每看到她皱眉露出难耐神色,他便会放她喘息一二,等她稍缓,而后继续吻上去。 她能感觉到,他没有将他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晚晚却还是轻轻颤抖起来,额发也被汗水浸湿成一缕一缕贴在她脸颊。 “陛下……” 颤声又被吞入到口中。 衣襟散乱开来,晚晚甚至察觉到了他身体的情动,她用力挣了挣,身躯在他胸膛与床榻之间扭动,身前玲珑有致的曲线擦过他前几日被文殊兰纹匕首刺出的伤口。 容厌顿了一下,微微的刺痛。 让他在这时记起,她的箭伤还没好全,今日不能真的继续下去。 容厌微微睁开眼睛,松开控制着她两只腕子的手。 晚晚刚将几乎僵硬的手臂放下,一只手又被他压住,手指根根扣入她指缝之间,用力握紧,掌心潮湿而炽热。 他没再继续吻她,额心相抵,低低的喘息声入耳。 晚晚颤颤避了避。 两具年轻而热烈的身躯这样亲近地紧靠着,片刻后,容厌才松开她。 晚晚努力平息着第一次亲吻那么久的呼吸,比她采药爬到山腰还要累。 容厌侧躺在床榻上,将她拥抱在身前。 又过了一会儿,才出声说话,嗓音明显比平日低沉,带着扣人心弦的微哑。 “裴成蹊,他毕竟是裴相亲力培养提拔出来的人,你最好不要接近他。裴相并不是完全没有二心,若他真有了什么动作,你同他有了牵扯,孤不希望日后有这一层束手束脚。” 晚晚终于将呼吸稳定下来,低低应了一声,嗓音又柔又弱。 此时忽然让她觉得,好像她和他还是在往前世那样发展着。 她提出想要什么,随后便要由他在她身体上索取。 容厌不确定她有多失落,将她拥地更紧了些,还是退了一步,道:“像裴成蹊是吗?孤可以再给你找个相像的,供你偶尔看一看怀念你的师兄。” 晚晚愣了愣,有些想笑。 像来像去,她像阿姐,他和裴成蹊像师兄,还要再找来一个? 这一世果然和前世一样,与他亲近之后,他会给她她想要的,倒是不会无赖。 晚晚还是觉得可笑。 “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我像阿姐,是因为我小娘和母亲本就是眉眼相似的堂姊妹。师兄族亲不多,哪里还能轻易再找出一个相似的。” 容厌低声笑了一下。 “这天下大得很,坐在这个位置上,想要个相似的人,没那么难找。从你封妃到今日,送入宫中像叶云瑟的人不知凡几。找一个和裴成蹊相似的人,不难。” 晚晚不知道这些事,容厌也没让那些人出现过。 提到和阿姐相似的人,她怔愣了会儿,笑了笑。 她也曾担心过,世间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扮作阿姐,所以才处处想让他心里也有她,而不是瑟瑟的影子。 如今成了,却发现,得到他的喜欢,重要也没那么重要。 晚晚随口问道:“都知道陛下珍爱阿姐,阿姐与陛下是如何相识的?” 容厌看着她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 他甚至不太想说什么。 她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她,甚至他方才还丝毫没有收敛情绪地亲吻她。 容厌还是兴致缺缺答道:“孤十二三岁时,身中多种剧毒,寻到神医私下出宫,回去路上遇乱匪又中了毒箭,被叶云瑟救下。” 那个时候,何曾想过什么情爱。 晚晚恍然,还是她非常熟悉的、俗套至极的故事。 阿姐心善是真的心善,晚晚从她那里听到过无数个被她施过恩、甚至救过命的人,因此心仪于阿姐的故事不在寥寥。 可偏偏会有人觉得,阿姐对他们是特殊的。 让她时常被逗笑。 晚晚问道:“陛下后来与阿姐再见过吗?” 容厌和阿姐应当是相同的年纪,大她不到三岁,阿姐十六那年,她十四,两个孤女开始相依为命,最艰难的时候,她也并未听说过后来阿姐提到过容厌。 而他不是见过之后会让人忘记的人。 容厌散漫道:“算是见过。” 晚晚皱了一下眉。 他如今喜欢她,那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阿姐?M.bJZJnF.com